,觉得颇有意思。
“酒就不喝了,依本官看,这定亲宴也别办了。”他浓黑的眉毛下压,气势瞬间凌冽起来。
秦见君强壮镇定地瞪回去,问:“什么意思?”
“浅浅对裴眠有情,本官见不得她伤心难过。”赵广涵道,“只要秦小娘退了这门亲事,含萃楼照开,且本官许你十年酿酒权。”
这条件开得秦见君愣了一瞬,赵广涵话中有话,还记得他开口第一句便是问了含萃楼的准备情况,如今还说若是自己答应,那么“含萃楼照开”,换言之,自己若是不答应,不仅酿酒权没希望,就连含萃楼都不一定能开。
“本官如今虽在家中静养,可在虔渊州也是说得上话的,你若是诚心想开酒楼,就该已经打听清楚了,虔渊州这几家大酒楼背靠着谁……”
能背靠着谁?自然是背靠着赵广涵。
裴眠虽自小在虔渊州长大,但一心扑在官场上,对经商之事并不热衷,如今虔渊州大半的餐饮产业都在赵广涵的掌控下……
秦见君在心中盘算,如今赵广涵虽说是被官家软禁在府中,但府中小厮却来去自如,还能当街将自己“请”来赵府,足可见赵广涵之猖狂。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以后赵广涵倒了,他名下的产业也会因为他的话而记恨自己,她想在虔渊州开酒楼会十分麻烦。
但是退亲……裴眠会如何想?
秦见君在心中默算了手头余下的银钱,全部压上去才能将酒楼开起来,是绝经不住赵广涵打压的……
见她犹豫,赵广涵便又添了把火道:“秦小娘是个聪明人,否则也无法将含萃楼在绵州开得风生水起。”
结合这几日的情形来看,赵广涵倒台只是时间问题,但难就难在这个时间,秦见君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