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此?刻，非是薛衡罚我，而?是我罚自己。罚我被迷雾遮眼，罚我于歧路行走多年?，罚我未行应行之事，忘却执剑之意。”

天上没有明月，檐下点了数盏明灯。

屋内没有点灯，顾乘在一片黑暗中静静思考，却是让自己的?心里渐渐燃起了一盏灯。

闻雁仰头看?着将光芒落在她身上的?白纸灯笼，说道：“我在此?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师姐，今日听闻师姐一席话语，想来这心是可以放下了。”

闻雁担心顾乘替自己遭受薛衡的?报复，闻雁担心顾乘当真任由薛衡报复。

但她显然是在借禁足一事，将自己拘于一处，想清楚自己今后的?道。

闻雁想，她离开剑宗之后，应该是不用担心师姐一个人在仙门受欺负了。

听出?闻雁语中欣慰之意，顾乘却是垂眸自嘲一笑。

她与先前一样音量不高，语气坚定，之后所说的?话却让闻雁一时间想不明白。

顾乘说道：“师妹，师姐或许要做一件错事。”

她已?看?清自己的?道，也该看?清自己的?情。

闻雁对此?却是一无所知，她茫然心想什么错事，对顾乘来说什么算错事？

总不能是打死?薛衡吧。

联系顾乘方才说的?话，闻雁发?觉这事还真说不好。

可这哪能叫错事呢？这分明是替天行道！

闻雁支持顾乘：“师姐心中若已?澄明，循心而?为便是。”

她并没有意识到顾乘前后说的?其?实是两?件事。

察觉此?事的?顾乘无奈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