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情,等到希尔里成为市长之后,一定会把你在这次事件中的伟大壮举让全市都知道。”德维卡夫人安慰道,现在希尔里只刚刚做了这么一件事情,民意调查都没做呢,还不能确定这次打击帮派会对提高民望有什么效果。

这种安慰对安贝达尔一点用都没有。

什么以后,他要看到的是现在、立刻、马上就能让他的功绩让所有人都知道。

“余小姐来了。”女仆温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上次王雪娇来的时候,只有德维卡夫人站起来迎接,这次,除了德维卡夫人之外,安贝达尔也激动地站起来,快步迎了上去,态度之谦卑,简直让王雪娇都有点不适应。

“余小姐,这次我们来得及时吧……”接下来就是对于他在这次事件中完美的应对和指挥,以及他派去的人如何神兵天降,出现在了码头。

很好,这很印度。

“确实特别好,相信很快你就能接任局长一职,一步一步走向更高的位置。”

王雪娇也懒得跟他计较,反正这事办成了,她没有奖金,没有功劳,传出去反而会引起外交事故。

“但是……”安贝达尔话锋一转,对王雪娇说:“在记者招待会上,拉吉普特说这次指挥完全是他的功劳!前期所有的安排都是我做的,他什么都没干!”

“阿南德,冷静一点。”希尔里看出安贝达尔已经在抓狂边缘,出声提醒。

安贝达尔恼怒地坐回沙发,王雪娇眨巴着眼睛:“他一点都没有给你留吗?”

“没有!!!”安贝达尔恼怒。

王雪娇点点头,嘴角扬起:“那他完了。”

“???”安贝达尔困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他吃下了老鼠药,他要死了。”

安贝达尔困惑地看了一眼德维卡夫人:“这是什么中国特有的奇妙谚语吗?”

在中国努力学习四年,自认为中文已经算流利的德维卡夫人也一脸茫然地摇头。

王雪娇看着希尔里议员:“我记得,在拉梅斯沃勒姆有一个特别的商业保护法案,是对于外国商人的优待政策,如果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外国公司犯罪,那么不管是什么原因,本地的警察都不得毁坏外国公司的财产。”

“是的。”希尔里议员记得这份由他发起的提案,“这份提案让很多原本对投资有疑虑的外国商人愿意过来。”

王雪娇又问:“现在这份提案还在执行吗?”

“在的。”希尔里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执行的意思是,还没有被废除,而不是真的有人在不折不扣地坚持做这事。

本地的警察确实没有理由跟外国公司过不去,跟外国公司过不去的都是本地公司。本地警察只跟外国公司里的人过不去,找点是非,收收小费。

王雪娇微笑:“昙梵陀利医疗中心在昨天的冲突中受到损失了呢。”

“嗯?”希尔里议员敏锐地捕捉到了王雪娇说的事情。

王雪娇指着那份地图上的某个点:“这里,是昙梵陀利医疗中心的仓库,昨天抓到的那些帮派分子有不少是收了医疗中心的钱,替他们看仓库的,只要审一审就知道了。”

她眉眼弯弯,面带笑意:“如果帮派分子洗手不干了,从此以后只做老老实实的仓库管理员,他还算帮派分子吗?还能抓吗?”

德维卡夫人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一下子反应过来:“当然不是,我们的法律是希望给走错过路的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他们不再干坏事,那他们就是一个全新的人。”

“对嘛~”王雪娇微笑道,“昨天在交战中,外国人开的医疗中心的仓库被警察毁坏了,还打伤、抓了那么多的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