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警方在精心的布置下、认真的规划下、市长先生的支持下,一举歼灭盘踞在拉梅斯沃勒姆的最大帮派萨姆帮……”

他也提到了一点华商会的事情,只不过与燕勇飞担心的事情完全不沾边:

“我们英勇的警察,追赶着一小撮企图逃跑的帮派分子到中国商人的码头。”

“在帮派分子对中国商人施以暴行的时候,我派出的警察及时赶到,将他们捉拿归案。”

“我们用行动证明了,我们对于发展商业和旅游业的决心。”

总之,好事都是他干的。

有记者询问以前警察人手不足,怎么这次突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拉吉普特回答:“是我们联合了军队!这事很不容易,你知道,我们不属于同一个系统,在我和市长先生的努力之下,这件事总算谈好了。”

旁边的军队指挥官脸色很不好看,勉强挤出一个假笑。

他的军队是稀里糊涂被迫应战的,哨兵以为是斯里兰卡人打过来了,一通混战之后,才知道只不过是本地的帮派分子。

等于是完全为警察局打工,还是免费的白工。

斯里兰卡雇佣军,在打完以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达利特人在这次战斗中做出的努力也没有被提到,他们都不在人口统计范围之内,他们不是人。

副局长安贝达尔坐在一边,听着拉吉普特没有一个字提到他,心中愤恨不已,他知道他现在势力不如局长,只能忍。

此时此刻,没有人比他更希望希尔里议员能立马当上市长,让这个抢走他功劳的狗杂种滚回家。

目前,他只能把怨恨撒在被抓回来的人身上。

那些帮派分子就像滚刀肉,他们进警察局像跟回家一样,反正被抓了过不了几天,又会被放出来??,总不能把他们全杀了吧。

只有五个从中国商人的码头抓回来的人大声喊冤:“我们是昙梵陀利医疗中心的职员,不是帮派分子!”

其实,说他们是帮派分子也没错,只不过他们的主营业务不是偷窃、抢劫,或者从达利特人的垃圾回收业务里抽取提成,而是专心为帕通服务,帕通为他们提供稳定的收入。

审讯的警察听他们喊冤,对着他们的胸口就是几大棍:“不是?不是你们在码头做什么?”

棍子捅在心口,痛得他们半天说不出话。

警察非常没有耐心地又对着他们打了几棍:“还不说!”

“说不说!”

“快说!”

为免被打死,再疼也得勉强撑着出声:“有人,偷了帕通先生的……货物,我们奉命去追……咳咳咳……”

“你是说,你们的货是被中国人偷的?”

“……是……”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先说一个,至少可以躲过眼前这顿毒打。

“没有说真话,打得还不够。”副局长安贝达尔冷冷地说。

他们迎来的是更加用力的殴打,几乎将他们的骨头打碎。

这通拳脚挨下来,身上痛,脑子懵,他们五个人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挨这顿打。

以前也没听说过警察跟中国人好上了啊?

为什么打我!

开玩笑,余梦雪当初愿意帮助他的条件就是要善待中国商人。

现在事情还没办完,哪能让脏水就这么泼给中国人。

他还指望余梦雪帮他想想办法,把功劳夺回来。

他的梦想,并不止是到警察局长就结束了,他也想当议员,他也想当市长,他也想去总理府,坐在那张正中间最大的椅子上,天下政令皆有我出。

警察打累了,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冷哼一声:“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