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外,还有几个马来西亚人和泰国人,他们的家庭条件不错,根本不需要卖器官,他们是被人骗着喝了药,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被带到这里来的。

非自愿的“货仓”条件非常恶劣,男男女女都只穿着一件长袍,没有裤子,全都被铐在各自的床上,吃喝拉撒都在那张床的附近,帕通知道这些人都心不甘情不愿,与他们有关的手术是优先级最高的。

把人从“仓库”拖走的时候,都会死死按住,在身上打上一针镇静剂,等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就会被带走,尽快摘完器官,然后抛尸在海里。

他们每天都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被打针、拖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今天也是如此,当他们看到仓库的门打开的时候,已经麻木了,不知道是谁的死期将至。

没想到,今天来的人没有给他们打针,而是用子弹打开了他们的手铐,将他们扶出去。

马来西亚人会说一点点中文,他哀求道:“救救我,救救我。”

泰国人完全不懂中文,来的时候反抗的太厉害,牙被打掉了几颗,现在脸肿的厉害,根本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表示祈求。

“只能带你们去科伦坡,然后你们自己找你们自己国家的大使馆,或者找你们家人来接你们回去,OK?”王雪娇问道。

那几个连连点头,能逃出这个地狱,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满月悬在天空,银色的光芒照在海面的一角,就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让其他地方显得更加幽暗。

印度洋卷起白色的泡沫,不住地向岸边拍过来,再缓缓退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如果这是一个普通的夏日夜晚,一对青年男女在海边漫步,女孩子在沙滩上蹦蹦跳跳,她的男朋友挽着她的手跟在后面,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

“船呢!说好了九点来的船呢!不会放我们鸽子了吧!!!”王雪娇恼怒地在沙滩上又蹦又跳,是企图看到更远的地方是否有约好的船只过来。

张英山挽着她的手,是怕她不小心崴着脚,或是一头栽到沙坑里:“别急,再等等。”

才九点零一,在这个人均不守时的国度,差一分钟真的不算什么。

但是王雪娇却不这么认为,根据她对印度人的认知,如果会迟到一分钟,后面会迟多长时间,根本就不敢想。

现在警察和帮派分子的战斗应该已经结束了,颂猜一定会派人去检查“货仓”的情况,一旦让他发现“货仓”的货全跑了,他一定会去堵火车站,或是码头。

商会的人没有武器,医院都敢绑人了,手上应该是有家伙的,王雪娇不打算冒险。

她决定马上启用PLAN B,打电话给阿兰,想问问她的孔雀公主号在不在印度,能不能借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