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是她家的保姆,保姆告诉她,阿兰和珍珍都被人带走了。

“啊?谁?”

“拿着枪的本地人。”保姆是刚来没多久的华裔,她分不出印度人和斯里兰卡人的区别,看着黑黑的就是本地人了。

“带到哪里知道吗?”

“好像是,孔雀公主号。”

王雪娇的脑袋上闪烁着大大的问号。

算了,没有孔雀公主号,也能联系一下别的渔船,这么大一个岛,给钱还怕找不着愿意上夜班的人吗!

在商会的人继续寻找其他渔船的时候,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了一条船,是那条应该在半个多小时之前就应该来的船。

“可恶,扣钱!”王雪娇气呼呼地瞪着船。

船还没有靠到岸边,几道雪亮的手电筒的光束忽然扫了过来。

对方喊了几句,华商会的人回应了一声,燕勇飞压低声音:“不好,是医院的人,快让他们都躲起来。”

王雪娇和张英山带着那几个中国人,蹲下身子,藏在码头旁的岩石后面,另外那几个外国人蹲在另一边。

燕勇飞迎了上去,医院的人凶神恶煞的说了几句什么,燕勇飞的声音比他还大,好像在质问他,大半夜的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想干什么。

单打独斗的华人在国外很容易受欺负,成立华商会,就是为了拧成一股绳。

特别是福清、长乐、连江、潮州这几个地方的,他们出来??早,出来??的人多,也不是好欺负的。

燕勇飞与他们周旋,王雪娇和张英山就负责带人悄悄挪动到码头办公室后面的黑暗中,那里堆着很多乱七八糟的杂物,只要别乱动,就算是白天,藏三四个人在里面,都不容易被人发现。

以印度人的工作态度和工作质量,王雪娇不相信他们当真“黑化升三级”,当了反派以后工作就突然认真起来了,肯定还是糊弄鬼,凑合过。

只要等一等,等他们搜烦了,决定离开,就可以把他们安安心心、踏踏实实送上船了。

王雪娇将右手食指竖在嘴唇边,对那十几个人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又将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低头。

那几道手电光在像探照灯一样,不停在海边扫来扫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与王雪娇靠得很近的一个中国姑娘惊恐地双手捂住自己的嘴,身体还不住的颤抖。

眼看着马上就要混不过去,王雪娇对她说:“千万别出声。”

那个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上就被一块黑色的油布盖住了。

王雪娇拉着张英山,让他压在自己身上,伸出右手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他的嘴唇。

月下、海边、爱人、亲吻……浪漫因素拉满的环境,可惜此时的两人都全身紧绷,随时准备应对来自后面的袭击。

身后的人不解风情地搭住张英山的肩膀,用力将他拉起来,仔细盯着他的脸。

非自愿货仓里的人都被打过,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痕迹。

在清冷的月光下,张英山鼻梁挺直、肤色均匀,眼神里没有惶恐,只有好事被打断的不耐烦,他用新学的印地语脏话表达了一下他现在的心情。

医院派出的人是帕通请来的帮派分子,平时都是横着走的,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他当即抬腿,要踹张英山一脚,张英山眼疾手快,抬手叼住他的脚腕,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咔嚓!”此人的脚腕被用力拧脱,他慌乱之下,想要拔出腰间的枪,抬手一摸,却摸了一个空,张英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他枪套里的枪摸走了。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袋,他的态度端正了不少,再也不敢乱动,那嚣张的气焰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