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王雪娇就听过一个流行的“嘎腰子”故事,是说一个大学生在舞会上遇到了美女,大学生喝了美女递的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泡满冰块的浴室里,肾脏位置有两个刀口,墙上用口红写着“马上报警,否则你会死。”
事实上,这就是个段子,失去了两个肾脏,马上报警也得死,再说,都敢直接掏肾了,那还不斩草除根?等着这人在临死前把美女长什么样告诉警方不成?
随机嘎腰子更是毫无意义,准备移植,又不是准备炒菜。
如果这些人都是器官移植的供体,而且都已经配好型了……他们是不是其实已经被绑,等着被割?割完就扔到印度洋?
几张照片的人员信息“Nationality”那一栏,全都是“China”。
“都是同胞,咱们得管……”王雪娇将照片放下,可是现在在大海上,连电话都没有,她没办法通知国内任何一个人。
就算通知了,如果这些人在国外,也很难救回来……如同在溧石镇那些差点被骗卖去国外的姑娘,踏出国境线后,能不能回来,就得靠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张英山闭了闭眼睛,搜索着自己脑中的资料:“东南亚最大的器官移植手术地在暹罗,那里手术条件最好,供体一般来自于东南亚和中国。”
“……这要是在暹罗,我也没办法了……”王雪娇长叹一声,她自己都在被人往印度带,属于是泥菩萨过海,自身难保。
资料上显示这些人的年龄都在二十多岁,照片上的脸年轻充满活力,也不知道他们是被骗、被绑,还是单纯因为没钱想自己卖……王雪娇心情很低落,忧郁地趴在床上:“啊,好讨厌的感觉。”
王雪娇在床上恼怒地捶床,张英山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安慰的话,王雪娇忽然抬头:“那个红宝石间谍相机戒指,你带了吗?”
“嗯。”张英山从脖子上摘下大金链子,红宝戒指就坠在金链子上。
不需要王雪娇再说什么,他打开微型相机的镜头盖,对着文件的照片进行翻拍。
拍完后,他看着照片和底片,犹豫了一下,思考是不是应该把它撕了扔到海里。
“烧了吧,撕了还是有痕迹的。”王雪娇还沉浸在不能马上解决事情的无力感中,说话半死不活。
“烧了有味道,万一被闻到……”
王雪娇摆摆手:“闻到就闻到,我跟洪春艳说了,这照片是我们俩拍的黄色照片,就为了今天晚上助兴用,这种东西么,用一回,烧了,拍新的再继续用,也没什么问题……你在想什么!脸红什么?”
张英山拿起照片,向阳台走去:“我去烧照片。”
困守船上,光有资料,却什么事都做不了,闷到无聊的王雪娇又手欠的开始拨弄起了床头的开关。
“吱~”床头柱缓缓升起来。
“咣当”天花板上垂下来五个钩子,四角和正中间各一个。
床头柜里有绳子、有手铐、有口球、有皮鞭、有低温蜡烛,以及各种圈圈、棍棍、羽毛、眼罩……还有各种款式的猫狗狐狸尾巴、耳朵。
王雪娇把它们都拿出来??围观,感叹道:“真全面!”
烧完照片的张英山回来,被房间里的东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你……有什么想法?”
“我就看看!”王雪娇理直气壮,顺手点了个低温蜡烛,伸手试试,“真的不烫诶!”
她捉住张英山的手:“我来给你滴个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