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怡更是庆幸,还好自己坚定地只吃了沙姜蘸水,不然现在如此失态的就是她了。
王雪娇继续片肉,监狱里关着的能吃辣的不过两百多人,王雪娇也乐得轻松,切了两百五十片薄片,接下来都切厚片。
她收拾完白切肉,就去对付煮过大肉块的水,这在别的地方,叫剩下的水,倒了完事。
在这里,叫高汤。
王雪娇用剩下的水煮了大白萝卜,水底深处,还有一些煮的时间比较长,脱离了组织的肉丁丁、肉沫沫。
她刚把萝卜汤炖上,一转头,发现所有人,包括嘉怡嘴上都沾着红红的辣椒酱。
她们的嘴都在mia mia mia地嚼着。
王雪娇:“???”
十几秒后。
她们开始:“嘶哈,嘶哈,嘶哈……”
嘉怡更是辣得眼泪都下来了,额头上都是汗。
“你不是说你不能吃辣吗?”王雪娇万分困惑。
嘉怡用力擦了一把眼泪,指着第一个尝菜的女犯:“都怪她。”
在王雪娇转身折腾萝卜汤的时候,她的辣劲过去了,只剩下满口余香。
那香气,不是安宁祥和的,而是充满挑逗与勾引,让心底痒痒,总觉得嘴里无比空虚,得再来一口才踏实。
王雪娇看见的是她们一人吃了一片。
如果她数一数,就会发现,她们已经人均吃了五片,白切肉被她们吃出了薯片的风采:一片接一片,直到一包吃完,才感受到自己刚才往嘴里塞了多少。
其实,就连她们几个都感到心惊,怎么就忍不住一口接一口了?
要不是这块肉从准备到切成片,她们全程都在场,说是王雪娇往里加四号仔了,她们都信。
王雪娇眼睁睁地看着那么一大盘薄的白切肉去了四分之一,在心里嘀嘀咕咕:一群馋鬼。
她也懒得再补了,就这么着吧!
到开餐时间,犯人们排队进入饭堂。
起先,还没有什么人在意薄肉片,甚至误以为是某种纸巾。
直到有喜欢吃辣的人走进来,他们鼻子灵敏地捕捉到空气中的辛香味。
第一片薄肉被要走之后,就控制不住了。
有一张枱上的老大看着自己桌上的大陆妹吃得那么开心,看起来好像比他碗里的那块肉更香。
“喂,大陆妹,你吃的那个是什么?”
大陆妹当然知道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都活到能坐牢的年纪了,怎么着也不可能不认识肉哇,就是想吃了,要让她主动上贡。
如果是以前那一片纯纯的盐水煮大肥肉,上贡就上贡,可是这次,她选择寸步不让。
她飞快地把一整片肉塞到嘴里,用力嚼了两下,便咽下肚,然后回答:“肉。”
今天香烟换肉的业务分外冷清,以前至少有十分之一的人愿意换,今天一个都没有!甚至还有人企图反向交换。
每人只有一份碟头饭,每份饭上只有一片肉。
汤桶是另外摆放的,可以自己去打。
以前如果有萝卜汤,那就是盐水煮萝卜,要多难喝,有多难喝。
大多数时候人都不爱喝,如果饭太难吃了,就凑合着喝一碗,让水像抽水马桶那样,把干巴无味的食物冲到胃里,变成糊糊,保持生命体征。
平均每顿最多供应五桶就能满足所有犯人的需要。
今天的犯人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连萝卜汤都这么好喝?
忽然,有一个红发女发现自己的碗里竟有半个小指甲盖那么大的肉块!!!
难怪这么好喝!原来是肉汤!
对不起!
是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