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扒拉配料。

嘉怡背着手巡逻过来,她好怕王雪娇又出事,上次她哄了好久,才把苦等了一整天汤,结果听说喝不着的愤怒同事们安抚好。

安抚好的意思是,不要冲着她和她照管的厨房发火。

冤有头、债有主,是玫瑰姐的人把余梦雪打伤的。

现在,同事们已经听说余梦雪回来了,且负责今天的晚饭,她们又充满了期待。

尽管在监狱里,已经不敢有任何犯人敢对王雪娇不敬,嘉怡还是不放心。

万一她没有被人打伤,被锅砸伤了怎么办,被火烫伤了怎么办,未婚的嘉怡竟然提前感受到什么叫做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生怕王雪娇有任何一点不妥。

“今天吃什么?”嘉怡看着桌上摆的各种调料,好奇地问道。

“中午吃白切肉,晚上做玫瑰豉油鸡,喜欢吗?”

“哦?你会做豉油鸡?做不好很老的哦。”

“如果我做不好,那就是鸡不好。”王雪娇耸耸肩。

嘉怡表示:“绝不可能!今天的鸡,都是走地鸡来的!”

给犯人们吃的都是便宜又大碗的冻鸡,也不知道冻了多久,反正口感鲜味全无,凑合吃着。

以前,给狱警们的也是同款。

但是,狱警们如果吃得跟犯人一样,那这个狱警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警察总工会的同志们跟惩教署官员斗争了几回之后,终于可以保证,警察们吃的鸡在进冰库之前,起码见过昨天的太阳。

得知王雪娇今日就该回来,负责厨房采购的人都下了血本,专门弄了三十只走地鸡,早上现杀。

王雪娇沉默,这是什么样的信任啊,她们就没有想过她会一去不复返吗?

保外就医,医着医着,人就不见的事情,在港岛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是爱,让她们的眼睛被蒙蔽……要是王雪娇真的拖了几天再回去,只要稍微给一个理由,她们也会发出“只要知道回来就好”的声音。

王雪娇先把鸡简单的处理了一下,随口问道:“我临走前煮的卤水呢?”

众人:“……”

王雪娇冷漠地看着她们:“被你们倒了?”

“不是……是……汤上面有白毛了。”

“是啊,都臭了,不能用了哦。”

王雪娇恼怒地看着她们:“才几天啊,你们就把它养出白毛了?要你们有何用!”

“都怪阿丽,她忘记煮了!”

“明明是你说你煮过了,我才没有煮的。”

“我是煮过了啊,前一天煮的……”

王雪娇摆摆手:“行了,只会推卸责任!还推卸的不干不净,像你们这样,以后出去了还得被抓进来。……阿丽,你去烧水,LISA,你去把鸡洗了……”

以前厨房里谁都不服谁,只有嘉怡能安排工作,其他人说什么,别人都不会听。

可是嘉怡又不会做饭,也不知道这些犯人们各自的本事,只能随手乱点,让没什么力气的炒菜,让笨手笨脚的人切菜,要不是以前对食品要求不高,厨房早就成为投诉重灾区了。

现在王雪娇这个进来没多久的人成了她们的主心骨。

王雪娇说什么,她们就照着做。

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研究,跟在她的身后,自然就能得到好的结果。

把打荷的事情都安排好,王雪娇开始做今天的午饭白切肉。

白切肉是以前监狱里所有人都不喜欢的菜,那么厚的肥肉,谁受得了,别说什么肥而不腻,就是腻!就是腻!

所以,狱警从来不吃,都要求把瘦肉剔下来,做成咕老肉,然后,犯人就只能吃狱警这边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