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面食需要的时间,比做米饭长多了,那是奢侈的东西。

在王雪娇看来,不让用面粉的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面粉可以引起爆炸,随随便便攒它个十斤二十斤,快快乐乐炸掉几间囚室,高级督察都得写悔过书。

总之,在这,白·粉都比面·粉好搞。

不过,要搞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一点一点带进来就是了,然后藏在洗衣粉的后面。

只要不要有人瞎了眼,把面粉倒进洗衣机,就问题不大。

……要是面粉能随便带进来,那化肥是不是也……白糖加化肥……

王雪娇脑中闪过曾经学习过的各种配方。

忽然,她一顿,等等,我为什么要考虑怎么炸监狱?

忘记它。

“要是你们特别想吃面食,我可以想想办法……好吃吗?”王雪娇问道。

“嗯嗯。”哪有时间说话,她塞了满满一嘴的饭,连连点头。

“还想吃吗?”

“嗯嗯!”

“知道吃了我的饭,要做什么吗?”

她飞快地把拌着汁的饭咽下去,用坚毅地眼神看着王雪娇:“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王雪娇打量着她:“我记得你,你也是被男人骗来运毒的。”

“是啊,现在我们都只能指望陈伯了。”她很难受。

王雪娇问道:“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一点破绽都没露?没亲人也没朋友?”

“他有几次去电信局打电话,说是打给他的员工安排工作上的事。”

王雪娇双眼放光:“是什么时候去电信局打的?你还记得吗?”

现在街边有公用电话,记得麻莉莉说过,那个男人也有大哥大,如果非得跑去电信局打,那必然是国际长途。

女人怅然地摇了摇头,谁能准确记得自己哪年哪月哪日干过什么事啊。

她无奈地说:“记不清了。”

王雪娇提醒道:“那天他穿什么衣服?你穿什么衣服?打完电话你们一起去干了什么?吃了什么?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

万一哪一条线索是好用的,能揪着线头抓出人来也好啊。

她看着王雪娇,想了半天,眼睛在厨房里乱瞟,忽然,她看到了一根大白萝卜:“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是冬天,打完电话以后,本来想去电信局旁边巷子里吃萝卜牛杂,但是那天老板没有出摊,好像是家里有白事,我还说冬天天气太冷了,有很多老人熬不过去……”

“嗯嗯嗯……”王雪娇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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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见亲友环节,张英山给王雪娇带来很多小零食:虾条、薯片、果冻、棉花糖、花生酥、巧克力……

“你当我这是春游啊,”王雪娇一边说,一边快乐地把零食都收起来了。

“有人欺负你吗?”张英山的第一句不是问案子,问她得到了什么线索,而是怕她在这里受气。

毕竟这里不是大陆,甚至管事的也不是与大陆合作的警务处,这里犯人有一大半都是暴力犯罪,这些女人动起手来毫不留情,相当狠,常有致残致死案例。

“怎么会呢,我现在可有面子了,要是有人欺负我,会有人帮我打她的。”

张英山以为她说的是,如果有犯人敢欺负她,高级督察会替她撑腰。

他双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小心一点,不要逞强。”

毕竟等报告高级督察再去惩罚那个欺负她的人,她也已经受到伤害了,事后的惩罚总是滞后的。

不过,张英山看她满面红光,跟其他会见亲友时颓到不行的犯人完全不一样,精神状态甚至比在大西北的时候还好,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