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一只手持的土枪没有放下,单手将六·四式的弹匣给换上了。

郑益静沉默地看着她那套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这是练过多少次才能达成的效果,只怕她的身份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人群里忽然有人大喊一声:“余小姐?!”

声音温柔、谄媚、甜腻得像要滴出蜜来。

王雪娇:“诶?谁?谁叫我?”

“我我我,是我呀!!!”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向王雪娇挥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是……”

“我是豁牙刘的人呀!您不记得啦?”

王雪娇心中一咯噔,皱着眉头看着他:“豁牙刘进去了,你还在这?是你出卖的他?”

长发男连连摇头:“误会误会,我就是一个小喽罗,他们被抓的那天,我被支使出去买酒,回来正好看见警察,我就跑了。”

王雪娇“哦”了一声:“原来是你啊,你就放弃打猎这么有前途的行业,转而在火车上摸包了?”

“都是为了生活嘛。”长发男转头看着韩帆,点头哈腰:“帆哥!”

看到张英山有点尴尬,当时豁牙刘的人跟张英山有点不对付,他也没少跟着说难听的话。

王雪娇没让他有机会纠结应该怎么跟张英山打招呼,她晃晃枪:“这些人,哪些是你的兄弟?”

“这些,还有这些,都是我的!”长发男指了十几个人。

其他人一见长发男跟这个女魔头是熟人,便积极向他靠近:“兄弟,我也是啊,我新加入的,你可能还不太熟。”

圈圈圈,一个车厢里除了先前被抓的七个人,剩下的人全都主动成为长发男的同伙。

“哟,你们都是啊?”

“对对对!”餐车里的气氛轻松又活跃,仿佛正在举办小偷劫匪的联欢会,绝对C位就是王雪娇。

见此场景,惠警长全身都僵硬了,他缓缓转过头,望着另外两个乘警。

他们都还年轻,还有一个刚参加工作,上车的时候,他的父母还来送车,给惠警长送了好多吃的:“我儿子年纪小,还不懂事,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您多担待些。”

三人对六十多人,绝无胜算,做烈士毫无意义。

但如果把这些人放走,他们三个也难辞其咎,只怕要脱了这身警服,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到死。

惠警长心中十分痛苦,他现在也不知道,一会儿当这些人向他们三个逼近的时候,他应该怎么办。

忽然,王雪娇抬起了手。

惠警长只觉得心脏猛地一颤,要开始了吗?

结果,王雪娇指的方向不是他们,而着刚刚被长发男划成自己兄弟的小偷,他就是划破了韩帆裤子的人。

王雪娇冷冷地开口:“他,摸了你帆哥的鸡儿,我很不高兴,我给他两条路,一,是挑了他两只手的手筋,二,是去坐牢,顺便给我的警察兄弟冲冲业绩,他似乎挺喜欢他的手,那就让他坐牢好了。”

长发男瞳孔地震,张口结舌,脸涨得通红,瞪着坐在那里的同伙:“你你你……”

不止是长发男,餐车里的其他人都震惊了,连那几个面带稚气的少年犯也惊讶万分,如同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刚才他们还以为只是这个女人为了找事信口胡说,没想到,真的是同行之中出现了一个变态!!!

尼玛,太丢人了。

那个人虽然已经被捆成了粽子,但是,在他身边的男人都下意识向旁边闪避,空出了好大一片地,好像他会传播瘟疫。

王雪娇斜着眼睛瞥向长发男:“连我的男宠都敢摸,我都不敢想你们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被堵着嘴的男人摇头晃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