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能哦……

等等,刚才那三个拿着枪顶在他头上的人怎么不在人群中?

这四个人手里的土枪难道是……

手里有真枪的人不会被拿着道具枪的人缴械,他们不在,说明……他们已经死了。

那四把枪都是真枪。

不是警察,又拿着制式枪械,杀了人还一点紧张慌乱都没有,好像杀人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惠警长的心底蹿出一阵凉气,难道他看走了眼,那几个帮他抓小偷的,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劫匪人多,手上沾的是抢劫罪。

那个女人火力强大,还杀了人,那就是故意杀人罪。

都不是什么好人。

以乘警那区区两把枪,同时与两拨人对峙,是死路一条。

但是他又应该怎么办?

谁是敌,

谁是友,

谁是能争取的同盟?

惠警长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烧干了,在滋滋冒烟。

他一咬牙,朗声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管!要生要死,都在餐车里解决,谁也不许到其他车厢骚扰乘客,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还颇有气势地挥了挥手里的两把菜刀。

两个乘警更是紧张,按在扳机上的手指都僵硬了,背后冷汗直冒。

张英山是个有礼貌的人,出门把门带上是最基础的礼仪,所以,他已经把通向硬卧的门关上了,还顺便教最后几个铺位的乘客把列车员的扫把找来,把门把手卡死,千万不要把人放进来。

劫匪们知道留在餐车里就是死路一条,前后都有枪对着。

往哪里跑?

当然是往好人那里跑。

匪首忽然抓过自己身边一个懵懵懂懂的人,用惠警长的那把七七式顶着他的脑袋,向惠警长的方向逼过去:“让开!不然我就杀了这个乘客。”

乘警们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他俩下意识望向惠警长,等他下令。

如果放这些人过去,前面就是一个大拐弯,火车会放慢速度,他们就能从硬座车厢的窗户跳出去,乘客的损失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如果不放,他们会杀掉人质。

“要是你们不让,他死了,就是被你们害的。”匪首一步步向前逼近。

两个乘警见惠警长迟迟没有下令,也不敢担这个责任,他们下意识向后退。

退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第三步……

眼看着只要打开这道门,就是车辆连接处,然后,就是硬座车厢了……匪首内心大喜。

“啪!”枪声响起,回荡在餐车里。

匪首的脑袋溅出一蓬鲜血,倒在地上。

劫匪连着乘警都愣住了。

张英山将举着枪的胳膊收回来,语气平静地说:“还有谁想走?我就不留了。”

他说的不留,跟一般人说的不留,好像意思不一样……

有一个劫匪忽然弯下腰捡起匪首留下的七七式,又勒住人质的脖子,用人质当肉盾挡住自己,对乘警嚎叫:“你放我过去!就放我一个过去!不然,我就杀了……”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开枪的是王雪娇,她打中了人质的腿。

人质站立不稳,猛地往下一滑,将挟持他的劫匪也带得重心不稳,身体摇晃。

现在,惠警长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王雪娇及其男人们绝对不是有特殊身份的人,比如卧底警察。

刚才他亲眼看见了,那个容貌斯文俊秀的男人抬手射击的时候连想都没想,甚至瞄都瞄得很不走心,仿佛匪首或是人质随便谁死了都无所谓。

如果说男人没怎么瞄是因为艺高人胆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