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韩帆押着出来??当肉盾的男人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同伙就这么倒在地上,脑浆与鲜血混在一处,昏黄的灯光照得不清楚,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轮廓,更吓人了!
以前只有他们恣意的杀人越货,他们何曾见过自己的人死一地,还死得这么难看,吓得他腿都软了,要不是韩帆拎着他,他现在连站都站不住。
最后一间包间的惊变已经传到团伙老大的耳中,他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枪,转念一想,一个人有枪有个卵用,便又放回去了。
“快跑!”剩下的三十多个人就这么转身就跑,瞬间冲出软卧车厢,又路过硬卧车厢。
刚刚才被打劫过一遍的硬卧车厢乘客们看见他们又回来了,以为他们还要再抢第二轮,全部吓得缩回自己的床铺,一动也不敢动。
这些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劫匪们现在却忙忙如丧家之狗,急急似漏网之鱼,根本无睱管他们,只管大步向前跑,其中还有一个全身上下光溜溜,只用小桌上装果皮纸屑的小铁盘挡着前面。
乘客们心中疑惑,伸出头想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
只见一个男人高举着双手,一步一步向前走。
在他身后,有四个人,看不清脸,只知道一个很高,一个是女人,手里都举着枪。
乘客们哪里敢再多看一眼,又全部缩回自己的铺位,直到这两拨人都走了以后,才小声讨论:“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个也是打劫的吧?”
“可是他们没有来抢我们啊?”
“他们直接抢那些抢我们的人,不是更省事吗?”
有人呜咽了起来,他是村办工厂的会计,身上有一万多块钱的公款,是好不容易从赖账的老板那里收回来的,全厂都指望着这笔钱去买原料。
眼看着没米下锅,他们的厂肯定也要倒,大家折腾了三年多,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现在全完了。
劫匪们到了餐车,停下了。
“你们不是很能跑吗?再跑啊~”王雪娇冷笑道。
在餐车与硬座车厢的接头处,两个乘警手握配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
惠警长比较穷困,双手握着两把菜刀,站在餐车的椅子上。
姿势很有气势,表情不是。
惠警长微张着嘴,眼睛圆睁,眉尾低垂,仿佛满头问号。
王雪娇以为他们是自己挣脱了绑匪的束缚,听见枪声后赶过来驰援的,但是现在看惠警长的表情,似乎又不是这么回事。
刚才惠警长现学现卖了刀片解绳子,乘务员办公室的门被歹徒锁了,他就从乘务员办公室的窗户爬了出去,从火车顶端往硬座车厢走,随机挑了一个开着的窗子钻回去。
桌边的人沉睡正酣,居然都没人发现窗户钻进来一个人。
他找着了巡逻的乘警,把硬座车厢里的十几个小偷清扫了一遍,全部带回餐车。
正当他和另外两人商量如何才能在不伤及普通乘客的情况下,把拿着枪的劫匪处理掉时候,刚才那帮绑他,把他关进办公室的劫匪居然又回来了。
惠警长以为他们已经扫荡完毕,打算到餐车来做结算分账,到下一站就下车了。
两个持枪乘警如临大敌,刚才惠警长说了,对方至少有三把土枪。
他俩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镇得住场面,如果这些劫匪抓乘客当人质怎么办,还能开枪吗?
结果这些劫匪像是吓破了胆,如同打晕了兔一样,有人甚至自暴自弃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等着命运的安排。
王雪娇看出了惠警长的紧张,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这一车厢的歹徒最多有一两个是死刑,其他的大概十年,表现好八年就出来??了。
人群里甚至还有几个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