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娇摇头:“不,在化隆买的仿品,本来我说要伯·莱·塔,老板说那枪的制作难度高,他们做的质量不稳定,容易卡壳,建议我们买技术成熟的,就这两种咯……你们这也是仿的吗?”

“不,是从国外带回来的。”郑益静笑笑,将子弹上了膛。

劫匪终于来到了最后一节软卧车厢。

王雪娇他们所在包间是最后一间,再往后,就是锁着的货仓了,旅客是无法逃过去的,他们只派人守了这节车厢的前半截。

前面几个包间,有人没锁门,被直接拉开,有人锁门了,被子弹轰开。

“不许出声,否则打死你”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

劫匪们欢天喜地,以前他们知道有带枪的乘警在餐车那边守着,他们只敢在硬座车厢偷抢。

今天,他们村长带头,帮他们弄到了五把土枪,这下他们有了充足的底气踏过餐车。

卧铺车厢的人果然比硬座的人有钱,而且更怕死,交钱速度比硬座车厢快多了,抢着前面,后面的人就已经主动拿好了钱了,等着上交。

有些人的衣着与交上来的钱不符,他们就随便抓一个人的胳膊腿捅上一刀,看见喷溅的鲜血,就足够让他们吓得把偷藏起来的钱乖乖交出来??。

一直搜到软卧的最后一节。

匪徒伸手去拉门,用力晃了晃,没打开。

门锁了。

他示意持枪的同伙过来,对着锁眼就是一枪。

匪徒得意洋洋地拉开门,准备喊出打劫开头语,门打开的瞬间,他俩看见屋里有四个男人,其中三个用枪指着他们两个的头。

张开的嘴迟迟没有闭上,张英山冲他俩招了招手:“把家伙都放在地上,过来。”

他俩还在犹豫,忽然听见站在小桌旁的大高个冷冷说道:“不许出声,否则打死你。”

劫匪:“……这是我的词啊!”

他们乖乖俯下身,把匕·首和土枪放在地上,慢慢向三个男人靠近,拿枪的匪徒不甘受制于人,他一只手悄悄伸到身后。

一根绳圈无声无息地从看似无人的上铺伸出来??,猛然套住他的脖子,紧接着用力一拉。

绳子将他的脖子死死套住,他连嘶哑的叫喊声都发不出来??,双手死死握住绳圈,想为自己争取一点喘息的机会。

从上铺轻巧地跳下一个女人,她手里还拉着绳子的另一端,看着不住挣扎的劫匪,拍拍他的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王雪娇从他的后腰摸出一个土制手·雷:“看看人家,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她转头看着另一个劫匪,指了指他:“你,把衣服都脱了。”

劫匪整个人都懵了,这词一向是他对被打劫的女人说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在三个黑洞洞枪口的威胁下,劫匪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除了领口的刀片、后腰里藏着的第二把匕·首,以及二十块钱和还剩下三根香烟的烟盒,就再没什么东西了。

劫匪光着上身,愣愣地看着王雪娇。

“还有裤子。”

那个男人一愣,王雪娇用力拉了一把绳头,脖子上被套了绳圈的男人又开始了痛苦挣扎。

他赶紧解开皮带。

在他的裤腰下面,还藏着一把极小的土枪,如果没有防备就靠近他,身上就会开一个洞。

“接着脱……好,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正在其他包间抢劫的人,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同伙一丝不挂地从最末尾的包间里,失魂落魄地走出来??。

他们还在打趣:“这是顺便劫了个色?”

“我说,你这表情不像是劫了色,像是被人劫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