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只求财,不要命,你们谁要是要钱不要命,就别我们不给你们留命了!”
韩帆在下一个硬卧车厢,他完全睡不着,还在怨念着他的裤子。
那可是全毛的料子,能烫出两条笔挺裤缝的呢!
被狗逼服装店老板在屁股后面用子弹开了一条口子,他都没舍得扔,在格尔木花了两块钱请裁缝补好了。
结果!又被小偷在前面开了一道!
绿藤补全毛的裤子就不止两块钱了,起码五块。
刚才王雪娇企图帮他补,看她缝了两针,韩帆就婉拒了,王雪娇那确实是把裤子的裂缝给补上,但也就是补上,完全没法穿出去。
韩帆惆怅地翻个身,别人的衣服都是越穿越不值钱,他这八十块钱的裤子,穿着穿着,还凭空升值了七块!
他越想越难受,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这叫什么事啊。
韩帆决定站一会儿,发发呆,兴许就能睡着了。
他的眼角余光瞥见旁边车厢里似乎乱糟糟的一团。
有两个人用一个奇怪的站位堵在车厢接头处,从他们的肩头看过去,韩帆看见有人拿着匕·首架在旅客的脖子上,旅客苦着脸打开旅行包。
“卧槽?!”韩帆转身就往软卧车厢跑。
王雪娇和张英山的票是走后门买的最后两张,是整趟旅客车厢的最尽头,韩帆飞奔到王雪娇和张英山的车厢,不顾三七二十一,对着车厢门猛敲:“出事了!”
开门的是张英山,他刚睡着没多久,眼睛半眯着,疑惑地看着他。
韩帆言简意赅:“硬卧在抢劫。”
王雪娇从上铺伸出头:“拿的什么家伙?”
“匕·首。”
张英山:“没枪?”
韩帆摇摇头。
“不可能!”王雪娇冷静地想了一下:“餐车不可能没人守着,他们至少有一把枪。”
至少有一把从乘警手里夺来的七七式。
虽然,王雪娇一向看不起七七式,但是近距离挨上一枪,也是会死人的。
这把枪不知道在谁手上。
王雪娇此时无比怀念那把伯·莱·塔92,案子结束的时候,被格尔木的同行们做为证物收走了。
摆在公安局的时候,那帮人的眼睛都亮了,每个人都过来摸一把:“好枪。”“真厉害。”“劲真大。”
现在她手上只有一把小六·四式,张英山和韩帆手上是连六·四式都不如的五四式。
不开心。
旁边睡着的郑益静和助理小蔡早被惊醒,得知危机正在逼近,他们马上起身。
小蔡手里慌张地拿出一把电击器,一按开关,蓝紫色的电光在电击器上跳跃。
“收起来,这玩意儿吓不了人,只能偷袭,拿起来就是拼命了!”王雪娇厉喝。
小蔡吓得手一抖,赶紧把它收起来。
郑益静不动声色地把手向后腰探了探:“我身上没带什么现金,他们要抢,就全给他们好了。”
“你带了多少?”王雪娇问道。
“两千多块吧,跟生命比起来,不多。”
王雪娇冲他一笑:“你觉得,你把两千给他们,他们就真的相信你只有两千?不把你打到快死了,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何况你以为只是钱的事吗?别以为只有我会被劫色。”王雪娇指着韩帆,“刚才,连他都被人扒了裤子,前面后面都被人摸来摸去,那还是硬座,不方便深入,这可就是床!还是你们俩觉得被人插了也无所谓?”
“别说了!”韩帆想到被人摸了一把,恶心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的表情和语气十分真实,一点都不像演的。
小蔡惊恐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