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玩!”

“玩个屁!一会儿叫你爸来揍你!”

小孩张嘴要哭。

“别哭,叔叔给你一个东西玩。”张英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在格尔木买的羊角装饰品逗小男孩。

被孩子妈阻止了:“你千万别给他玩,你看他爸的手表!都给玩成什么样了!!!”

为展示自家孩子真的很熊,暴怒的母亲一把将男孩父亲拉过来:“你看!这表!才买了一个多月!给画成什么样了!”

张英山看着他手腕上那个旋钮与表壳明显不配,浅色皮革表带还被圆珠笔画了一个小人人的梅花牌手表,露出同情的表情:“这孩子真调皮。”

“听见没有!叔叔都说你调皮!还敢哭!”母亲柳眉倒竖,指着小男孩,“我数到三,一……”

小男孩抓起牙刷和印着小青蛙的杯子逃向水房。

软卧车厢里人少,乘客吃完晚饭就陆续洗漱,快熄了灯的时候已经洗得差不多了。

两人一屋的高级软卧自带洗手间,不跟其他人掺合。

九点五十,热心的韩帆问惠警长要不要他留下来帮忙盯着押在餐车里的小偷,惠警长摇头:“不用不用,已经很麻烦你们了,他们都已经被捆好,不怕跑了。”

王雪娇眯起眼睛,扫视着昏昏欲睡的七个小偷:“捆起来就不怕跑?我看不见得吧。你都没有检查他们的嘴、衣领、裤腰、袜子……谁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小偷会在这些地方藏刀片,或是被抓之后割绳子跑路,或是刚被失主抓到的时候,突然用嘴里含着的刀片自残,喷出一口血,吓得失主松手。

这一点,张英山和韩帆都见识过,惠警长也见过。

三个男人上前把七个小偷的衣服裤子都扒下,撕开,果然在其中两个人的衣领下面找到了小刀片。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有这两个小刀片,就足够他们七个人全跑了。”王雪娇又盯着他们的手脚。

“你看,他们的手和腿都好好的连在身上呢,我不信任所有还连在他们身上的东西。”

众小偷:“!!!”

韩大善人都不善了,他至今还在怨恨划破了他裤子,还摸了他一把的小偷,用力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把大拇指弄脱臼,连手铐都能脱出来??。不如把他们都拆了!”

小偷们用求救的眼神望向惠警长。

一共就三个乘警,他们还得去车厢巡逻,餐车里有七个小偷,总不能指望厨师们盯着,厨师也害怕啊,不把他们拆解一下,似乎,确实,不太容易操作。

惠警长点点头:“就这么办吧。”

他看着张英山和韩帆熟练地卸人关节,心里直犯嘀咕,犯嘀咕也没办法,人家好歹是来帮他的,总不能现在就翻脸查户口。

“我们这趟车以前也是第一夜最不安全,可惜,人手不够,打过几次报告都没用。”

王雪娇:“你们不是隶属铁道部吗?铁老大还没钱?”

惠警长叹了口气:“年年亏损,哪有钱。”

“其实吧,人多也不一定有用,主要还是得从根源上灭了,不然啊,就算带着铁血十八星陆军,带着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锅,唱着歌,照样能被土匪给劫了。”

王雪娇看着那七个小偷,觉得还不够稳妥:“有抹布吗?把他们的嘴也堵上。再用胶带封一道,省得他们用牙把绳子给咬开,半夜给你们添麻烦。”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惠警长以前就随便捆捆,也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

啧,怎么总有人不信邪。

王雪娇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她先抓住了张英山的胳膊,想了想,把他推一边,把韩帆拉过来,弄了一截绳子把韩帆的手捆上:“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