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胜负欲就不要太强了。”张英山摇头,“要喝水吗?”

“喝。”

张英山给她倒了一杯放了葡萄糖的温开水,把水杯递给她,王雪娇伸出手,手臂不住颤抖,她咬着牙,想凭自己的本事握住水杯,却发现胳膊上好像被系了五十公斤的大石头,伸过去,半路上就落下来了,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呼吸。

床板“吱嘎”一声,张英山坐在床边,左手将她揽在怀里,柔声说:“靠在我身上。”

右手端着水杯,耐心地举在她的唇边,一点一点地喂。

对面的新郎对两人如此甜蜜地相拥十分羡慕,也想这么做,被新娘拒绝:“我刚涂的口红!”

婚礼是有吉时的,对完成婚礼有着强大信念的新娘,在吉时快到的时候坚定下床。

她临走的时候,王雪娇十分抱歉:“对不起,我实在是起不来了,腿软。”

“快别这么说,你这个心,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有我爱人在就很开心了。”新娘含笑依偎在新郎身边,两人手挽着手,并肩走向挂满了红花、红球的礼堂。

医务室只剩下王雪娇和张英山两人。

高原反应带来的不止是呼吸困难,还有剧烈的头痛。

“真要命,早上换外套的时候,忘记把口袋里的阿咖酚散装这衣服里了。”王雪娇气息微弱的靠在张英山怀里,小声抱怨:“我的头好痛啊。”

她伸手想用力按住头痛的位置,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张英山伸手帮她按着脑袋:“我们马上下山去?海拔降下去就没事了。”

“别,还不至于,别影响别人的工作。”王雪娇轻声说。

这种头痛会持续很长时间,张英山无奈:“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想摄制组的工作,反正这片子也不会播。这边不止一辆车,我会开。”

“算了,刚才我们上来的那个路况,我怕你把轮子开飞了,我们得赔。有你在身边,我就舒服多了。”

王雪娇歪着头,以一个完全依赖的姿势靠在他胸口,张英山心中酥痒,刚想说点什么,却听见王雪娇提起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哎,你说现在毕星是不是正在得意?”

张英山扬起嘴角:“也可能刚得手。”

昨天部队的宣传部忽然给恽诚打来电话,说海拔最高的兵站即将举办婚礼,有非常重大的意义,一共会有四位新娘,都是平原的姑娘,她们肯定会用上恽诚捐赠的制氧机,宣传部的同志希望恽诚的摄制团队可以去拍一拍。

恽诚过来的旗号就是打着捐赠医疗设备来的,如此重要的使用场景他不出现,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

留在旅馆的韩帆也会“恰好”带着狗剩出去散步,散到城外的戈壁上,贪玩的小狗可以跟韩帆玩扔棍子捡棍子的游戏玩很久。

本来王雪娇想把导弹详细信息放在衣柜里,翻找东西的时候,怎么都能翻到了吧。

张英山认为藏得太浅,不符合余小姐一向谨慎的工作作风,毕星可能会对得到的信息感到不信任。

“太容易得到的就不珍惜了是吧,行,你放吧。”王雪娇吐槽,最后张英山决定把资料放在日光灯管的灯罩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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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不会找不着吧。”王雪娇很替毕星担心,恨不能用个彩灯贴个大箭头:“导弹资料在这里。”

“不会的。”张英山非常自信。

王雪娇怀疑地看着他:“为什么?”

“他是军校出身,那种管得很严的寝室,想藏点不合规的东西,就只有那么几个地方好藏,灯罩上方是藏东西的圣地。就算他不藏,他的室友也会藏。”

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