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这话也太糙了吧。
憋了半天,有一个弱弱的声音提出抗议:“怎么就破罐子破摔了?就不能找一个好听点的词吗?”
什么时候了,还挑字眼,用什么词很重要嘛?你们领会精神不就行了吗!
王雪娇骄傲地表示:“……我,蛮夷也!不会找好听的词!就这么决定了,我这边打电话给他,要是能把他引出来??,你们负责出人把他搞定……
还有,答应我们曾局的事别忘了,不然我就穿上花衣服去你们市局,吹着笛子把你们局里最有能力、最帅、最漂亮的人都勾引到我们绿藤去!”
在旁边听着的李局长:“……”
老曾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浑不吝的女特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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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吹出去了,怎么把孟先生骗出来??,又是个问题,王雪娇盯着刚才记下来的号码,跟韩帆和张英山商量:“你们俩跟那帮盗猎的相处时间最长,会说他们的话了吗?”
韩帆摇摇头。
“哦……”王雪娇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那车盗猎的人跟他俩的交流方式是子弹对射,都没说过几句话。
要不去问问邢川?
就是麻烦一点,邢川在所里上班呢,要骗人还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演。
张英山开口:“我试试,我听过他们说话,发音规律和这里差不多,可能会略有出入。”
“嗯……等下,先让人判断一下。”
电话打到市局,负责审讯盗猎者的同志表示:“很像了,几乎听不出什么差别。”
“准备好了吗?”王雪娇拿起大哥大。
张英山点点头,开始拨号。
响了三声后,对面接起电话:“喂,谁啊?”
“老板,我,贾三儿啊……我们的货,让人给劫啦!!!”张英山痛哭流涕的调调简直演得维妙维肖。
对面传来一声怒喝:“什么!!!妈的,什么人敢劫我的货!”
张英山的声音都在发抖:“她她是个女的……她说武长庆向你问好……”
“啊?……操他妈的武长庆!不是说那个狗杂种已经死了吗?!他妈的他还会问好?”
王雪娇接过电话,声音悠然高傲:“姓孟的,你听着,别以为我们家长庆死了,你欠他的,就可以一笔勾销,他死了,我还活着,你怎么对付他的,我就怎么对付你,那车金雕,我已经替你卖了,一只一百万呢~六十七只,呵呵呵……你就当是给长庆赔罪吧。”
“操!”电话那头的声音越发暴躁。
他今天早上刚接到消息,说阿拉伯的王爷们已经把金雕的价格从二十万抬到了一百万。
他还在傻乐呢,寻思着这帮同行被抓的真是时候啊,他一车金雕,凭空涨价涨了五倍。
他都已经想到挣来的钱怎么花了,结果就接到张英山的电话,告诉他,他的六千七百万被人劫走了。
孟先生愤怒地将手中玻璃杯重重砸向墙边,“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王雪娇哈哈大笑:“好听好听,来来来,再多摔几个,我喜欢听~”
坐在一边的韩帆努力憋着笑,幸好王雪娇是我们这一边的,不然能被她这张嘴气死。
孟先生越来越愤怒:“你拿了我的货,就得扒层皮!”
“哦~我就在西宁,来呀,说说,怎么扒我一层皮?我好害怕哦~”王雪娇笑嘻嘻地问。
孟先生咬牙切齿提高嗓门:“你他妈的今天要是能把货从西宁运出去,老子跟你姓!”
然后,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再打过去,关机。
王雪娇:“……”
什么嘛,原来是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