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写不写这个报告,其实影响不大,这次的案子是由部里直接牵头往下推进的,而且夏厅知道王雪娇在其中起到的巨大作用,只要王雪娇别出什么岔子,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要搞太多违规操作的事情,就稳了。
只不过,这次确实有求于李局,所以,曾局得把这份来自兄弟单位的报告说得重要一点。
王雪娇虽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不过她对曾局的作事风格已经有了清楚的认识:“……曾局,您用激将法的时候,就不能稍微把话术包装一下,稍微柔和一点,隐晦一点,不要痕迹那么重?”
曾局不以为忤,语气依旧柔和的像在哄孩子:“呵呵呵~小王同志~你想太多了,像你这么聪明的小同志,激将法怎么会对你有用呢?啊,不过,你也不要压力那么大,实在做不到,就算了嘛,反正是他们的事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挂了电话,在一旁的韩帆都听傻了:“这是曾局?是替身吧!是假的吧?他给我们下任务的时候,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全都是直接安排,哪有这么客气!居然还是商量的口气。”
王雪娇:“……可能……因为我的档案还在天金派出所?你们已经是他的人了。谁钓到鱼以后,还给鱼打窝啊。”
嘴上说绝不会被老曾的激将法激到,但是老曾说的“省内史上第一个以普通民警之身拿到二等功的女警”这么一个大饼,真的诱惑到王雪娇了。
省内以普通民警的身份拿到二等功的男警察有十几个,无不是字面意义上的洒热血,起步就是像康正清那种肠子流出来??都要去追贼的水平。
男女之间的平均体能差别相当大,所以不管是派出所还是市局,都不会安排太多的女警察出外勤。
不直面危险,就很难拿到功勋。
要是能在档案调到市局之前,把这二等功拿下来……史上第一个耶……
张英山看着王雪娇迷离的双眼,知道她已经被大饼迷了心窍,拔不出来??了,不由感叹:“曾局不愧是曾局。”
“这个死老头子,可怕极了。”王雪娇长叹一声,决定吃下他的大饼。
韩帆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个姓孟的在西宁,我们离西宁三百多公里,你要亲自跑一趟吗?”
问题是跑过去也不能怎么样啊。
他们市局的人在得到消息后肯定也没闲着,要是已经把孟先生所在的位置已经排查到了,他们不就自己上门去抓了吗?可见是没找着。
整个西宁市区七千多平方公里,她要上哪儿去找这个孟先生?
总不能像这次一样,大喊“来了就给一百块”,孟先生就来了吧?
以孟先生的交易量,就算喊“来了就给十万块”,他也不会来。
“大概,可能……应该不用去西宁吧。”王雪娇也没什么好主意,大脑一片空白。
不如打个电话给西宁那边,听听他们有没有从盗猎团伙那里审出来??什么有趣的东西,找找灵感。
哼,反正电话费是曾局掏!
盗猎团伙的审讯记录显示,他们至今依旧坚定地认定自己是被姓余的女人黑吃黑了,抢了他们的车子和猎物不说,还把他们绑了送给条子,这么做的原因一定是为了成为珍稀动物的唯一供货商,赚到更多的钱。
因为他们老板孟先生以前也干过这么几回,让他们手上猎物随便就增值了30%。
除了骂“那个死女人”之外,他们还供出了孟先生的大哥大号码,那是一个外地号,登记的购买人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年痴呆症患者,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显然是代购了。
信息就这么多。
至于孟老板平时住在哪儿、经常去哪儿、真名是什么,统统不知道。
货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