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枪伤,猜猜,是什么枪?”

“打在胸口都没死,我猜是七七式。”除了这个废物,王雪娇也不知道其他类似口径的型号了。

“真厉害,一猜就中。”

“这又是谁打的?”

“毒贩。”

王雪娇睁大眼睛:“去抓毒贩也不给个防弹背心?!我知道市局穷,也不能穷到让冲在一线的都裸着吧。”

“这不是市局的错,这次是意外,我们的人都去了线报里说的交易地点,谁知道他们又突然临时换了同一栋楼的另一个房间,不巧我正好负责守在那个房间旁边的消防通道,他们下楼的时候,跟我迎面撞上。”

王雪娇:“我知道,听说那次你们拿了集体一等功,没有给你个人二等功吗?”

张英山摇摇头:“我被当胸打了一枪,当时就晕过去了,有什么功。”

“打伤你的人呢?”

“枪毙了。”

“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运气特别好?”王雪娇认真地看着他。

张英山无奈笑道:“有什么好的,别人一身伤换一身功勋,我除了受伤,什么事都没办成。”

“诶?可是钱刚不是这么说的,他说那些毒贩本来是想捂着你的嘴,把你活活打死,结果你上蹿下跳,嘴又捂不住,人又打不死,你大喊大叫,毒贩被你逼急了,这才会忍不住开枪,枪声暴露了他们的位置,然后就被抓住了。”

张英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上蹿下跳……下次我再也不帮钱刚写报告了,他就该多练练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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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绿藤,正跟三教九流打听消息的钱刚重重打了一个喷嚏,伸手一擦,整个人的气质比旁边的小流氓还小流氓。

他抬头看着头顶上飘落的法国梧桐毛,揉了揉鼻子,开始怀念起了张英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这案子不难,曙光就在眼前,要是张英山回来的早,这个案子报告也能求他帮忙写写,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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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运气好。”王雪娇听完所有伤痕的故事,得出结论:“最重的伤都没有伤了你的根本,还能上蹿……那个……能跑能跳的,还能被派来跟我一起出任务。我有理由怀疑,其实,曾老头是把你当护身符送给我了。”

张英山:“……不要迷信。”

王雪娇:“需要的时候,我什么都信!”

“好吧。”张英山伸手要抓过衣服套上,忽然有人敲门:“余小姐,你在吗?”

是武长春的声音,他一定是联络好了盗猎团伙,王雪娇想都没想,就蹦去开门。

武长春站在门口,满脸欣喜:“余小姐,羊胡子答应了,今天晚上就就就欧……”

他一眼瞟见张英山坐在床上,用被子遮着身子,露出两个光溜溜的肩膀,男人被看上半身有什么,挡什么挡,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

再一看桌上摆着一根看起来像皮鞭的东西。

武长春脑中瞬间想起在南方曾经见到过的花哨玩法,他顿悟了,充满同情地瞟了张英山一眼,富婆的钱果然不好挣啊,还是像他这样老老实实,本本份份地卖点滋补保养品安全。

懂事的他赶紧往外走:“我先出去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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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武长春边走边说:“羊胡子那边有规矩,不让带武器,要搜身才让进。”

“怎么?连我都要搜?他们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吗?”王雪娇皱眉。

“也不能怪他们,以前都没有女老板跟他们直接交易的,他们那边又没有女人。”武长春也很无奈,“要不,让您的这位……咳,兄弟去,您就不进去了吧?”

王雪娇冷笑一声:“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