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狗剩都受不了了,它“呼哧呼哧”地往王雪娇的腿上扑,求抱抱,求背背,总之,自己是一步也不想走了。
如它所愿,王雪娇抱起了它。
但并不是往旅馆方向走,而是往家属生活区走。
这里的人们没有夜生活,大多数人家的窗户都已经黑了。
还有两个地方亮着灯:
录像厅,里面播放着年轻男人们喜欢的片子,不是拳头,就是枕头,或者拳头加枕头。
棋牌室,来点小钱,一毛两毛的,够不上聚赌的数额标准。
狗剩对录像厅没有反应,一头扎进了棋牌室,在一张桌子边停下,并围着一条桌腿转圈圈,最后一屁股坐在这条桌腿的旁边。
“哪来的狗?”老板眼尖,要把狗剩轰出去。
“不好意思,是我的狗。”王雪娇和张英山进去,王雪娇环顾四周,只见二十多张桌,有一大半是空的。
“咦,今天没什么人?”王雪娇问道。
老板不开心了:“这都几点了!”
王雪娇做顿悟状:“哦,这样啊,我是那个来拍电视剧的剧组的人,晚上这边没什么玩的,无聊好几天了,听武长春说起你们这边能’小来来’,可惜,又来晚了。”
“武长春啊,嗯,他经常来我们这边玩的,怎么才跟你们说。你要是没伴,那就八点多、九点多来,人都是满的,有来的有走的,你随便找个桌子一坐,就有人过来跟你凑搭子。”
张英山接过话碴:“哈,他老婆管这么严,他还敢经常来?”
“哈哈哈,你也知道啊……”提到别人家的八卦,老板兴高采烈,眉飞色舞:“我的天,他媳妇可太厉害了,有时候骂人的声音,我在这都能听得见,声音再大了,我们这边的人,牌都不打了,都竖着耳朵听哩。”
“不过他媳妇不管他打牌的,以前管,他阔了以后,说来这边是交际应酬,他媳妇就再也不说了。”
王雪娇:“在这交际应酬?是不是少了点?输赢就几毛钱,玩着多没意思。”
老板的嘴角向下撇:“再大也玩不起啊,要是谁把一个月工资都输进去了,跑我家门口上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