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也拍得非常好看,鲜艳明亮、色彩丰富,质感饱满,就技法上,属于传统派大法师看不起的“糖水片”范围。
但是,用来拍食物,就是好!
看着就想吃。
王雪娇翻开食谱,越看越饿,恨不能用这团面,把面点部分都试一遍。
远远地,她看到简燕拎着一个塑料袋向她走来,王雪娇笑道:“你怎么还亲自来啊,发个消息让我送过去不就行了吗?”
简燕将手里的塑料袋放下:“工资明天才发,今天就不照顾你生意了,送你点我们家的土产。”
她打开塑料袋,里面是黑红相间的块状物,边缘呈沙粒状。
“看起来像红糖。”王雪娇凑近闻了闻,就是红糖,有很浓的红糖香气。
“就是的,这是我们家自己做的正宗红糖,几十斤甘蔗汁熬干了水,就这么一点,跟外面卖的赤砂糖不一样,很补的,每个月倒霉的时候,喝一杯,暖肚子,就不会疼了。”简燕将塑料袋系上。
“你得快点吃,它容易坏,放久了也不香了。我回去上班了。”简燕挥挥手,转身回去了。
王雪娇看着起码有十斤的红糖,一脸懵逼。
她知道土法红糖含水量大,容易坏,糖本身又是热爱吸水的,问题是……这么多糖怎么吃啊!
绿藤市的冬天又冷又湿,怕不是过一个月,就要成凝成一团了。
简燕说的“倒霉了”,是指经期,可是一天喝一杯,就算每月都喝七天,那得喝到猴年马月去。
必须得说,这红糖的质量真好,隔着塑料袋都能闻到淡淡的清香,就这么糟蹋了怪可惜的。
王雪娇翻开丁老太太送给她的菜谱,想找点灵感。
真的在“烤”的项目内找到了。
红糖锅盔。
前面用二十多个字描写了红糖锅盔的历史源革。
红糖锅盔,又名“烫到背”,意思是吃的时候,包着的红糖汁从壳里流出来??,流到手上,吃的人会赶紧去舔,红糖汁继续流到手臂上,人就继续舔手臂。
舔着舔着,手就不由自主地举过肩膀,弯折过去,壳里剩下的红糖汁,就会滴在背上,烫得人“嗷”~~
丁老太太的照相技术稳定发挥,淡焦黄色的壳里装着映着光的红糖,红糖像熔岩一样,以一种缓慢流淌的姿态悬挂在锅盔的壳边,好像随时要滴下来。
钱刚留下的双层炉子正好可以当烤炉使,唯一的问题是,他用的是煤块。
直火烤的东西,用煤块,会有一种令人不愉快的煤焦油味。
得用炭,哪怕是用电,也比用煤强。
王雪娇四下张望,寻摸着应该上哪儿搞点炭。
“滋啦”,身边卖烤羊肉串的师傅正往羊肉串上甩油,滴在炭火里,升起一团烈焰。
等师傅送走了客人,王雪娇跟他商量,能不能卖点炭给她。
师傅自然是不愿意的:“给你了,我就不够用了!”
不过他也没那么绝情,给了王雪娇一个寻呼机号码:“卖炭的,你找他。”
不得了!卖炭翁都用上寻呼机了。
王雪娇留了小卖部的固定电话,没一会儿,卖炭翁就回电了。
听说王雪娇只要两斤,卖炭翁硬梆梆的甩了两个字:“不送!”
“多少斤起送啊?”
“一百斤。”
王雪娇倒吸一口凉气。
在她的认知里,一百斤炭起码要两百六十块到三百五十块。
烧不起烧不起。
她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多少钱啊?”
“两块五。”
卧槽,两块五一斤,那不就是两百五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