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山在外科换药的时候,有个混混也去那里治刀伤,亲眼看见张英山血肉模糊一大片,故事这么三传四传,就变成了王雪娇回去之后,对张英山实行了明朝锦衣卫的酷刑,用开水浇身上,再用铁刷子刷皮肉。
现在连肥狼都觉得,跟王雪娇一比,自己还算是初具人形,除了对待叛徒和卧底的警察之外,自己从来没有下手这么狠过。
手下想玩女人,他不仅不拦着,还主动给他们钱,让他们找好一点的,别弄一身脏病回来。
在韩帆眼里,王雪娇是个能掐会算的神婆,念几句尖伤尖伤快出来??,甄家兄弟的车轮胎就真的被尖刺扎破了,不然根本追不上他们。
王雪娇也没解释是因为钱刚曾经在那里中过招。
她都没想到那几个修车的胆子那么大,趁着晚上光线不好,直接往路上撒大钉,汽车轮胎往上一压,都不是漏气了,而是爆胎翻车。
而且听附近居民说,这是长久的生意,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就是现在的绿藤市,城南钓鱼台巷有专门进口洋垃圾的打包衣一条街,沾着血迹的衣服、口袋里有火化牌、散发着尸臭的衣服都能在那里淘到。
堂子街是专门的黑车一条街,全市的人都知道:丢了车,就去那找,运气好的话,能以三折的价格,把自己刚丢的车买回来。
王雪娇在心里梦想着何时世间清平,天下无贼,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黑到不能再黑,成了“道上”兄弟们都畏惧三分的:变态、凶残、喜怒无常、手眼通天的疯女人。
她给刚烤出来??的蛋糕抹上奶油,自己端了一块,刚挑了一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坐下,大哥大就响了。
听筒那边传来肥狼满脸笑意、陪着小心的声音:“余小姐,我约了一个走大货的,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明天吧,约的哪儿?”
“江北火车站,您看行吗?不行可以换。”肥狼的声音充满了谦卑。
王雪娇懒洋洋应道:“不用了,就它吧。”
“是是是,等我跟他敲定了时间,我再跟您联系。”
肥狼挂了电话。
王雪娇起身去厨房,问张英山:“知道江北火车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那边以前有客运业务,后来全停了,所有客运设备都封存在候车室里,每天只有上午和下午两趟客运业务,三点以后就没人了。”
“……听起来在那上班挺不错,肥狼跟人约在那边交易,看来,应该是在下午以后了……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会挑晚上。”
不一会儿,肥狼又打电话过来,时间定在晚上十点。
王雪娇对这个时间非常不满,大冬天!晚上十点!
你们要不要比996福报厂还卷?福报厂判定的加班时间是晚上九点以后,免费打车补贴从九点开始发。唯品会这么丧病的公司,也从十点开始算加班,可以免费打车了。
不过她还是答应了,黑灯瞎火,才方便支援的同志们埋伏,不是那个天苍苍野茫茫的再生物资公司就好。
刘智勇告诉王雪娇:“你没有装备,一旦动手,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莽撞往前冲,注意保护自己。”
“放心,我连枪都没有,怎么冲啊。”王雪娇坚定地做出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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