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雪娇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不知道自己一个十九岁的少女,怎么就三十多岁了。

“可恶,让我知道是谁传谣,我剥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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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王雪娇和张英山去市局参加识别毒//品的培训,她学得非常认真,上次分不清罂//粟和荠菜,让她深感侮辱。

“他们要不要这么卷,还设计自己的注册商标,我还以为只有坤沙这么有出息。”看着花花绿绿小药片上那些花里胡哨的LOGO,王雪娇有一种看车标的感觉。

“这一包,是老李那边制出来??的。”专家说,“纯度非常高,对神经兴奋度的提升效率更强,一次成瘾,对大脑有不可逆的损伤。”

王雪娇第一反应是伸手摸摸,又赶紧缩回去,生怕它跟芬太尼一样,可以通过皮肤吸收,那她可就要完蛋了。

一来一回,右手的袖口上沾了一点,专家说这包粉是不会通过皮肤吸收的,让王雪娇不用担心,掸干净就行了。

结束培训后,刘智勇还对急于结案的王雪娇苦口婆心的劝说:“不要着急,着急容易让人看出破绽,你知不知道,有一部电影,叫《敌营十八年》?里面的地下党,在敌营里潜伏了整整十八年……”

王雪娇:“……十八年……我应该已经一统江湖了。”

刘智勇:“哈哈哈,别吹牛,在严密的大组织里,十八年可能还没有到中层。”

“阶级固化的组织,是没有前途的!”王雪娇表达了对邪恶组织锁head count的不满。

“总之,慢慢来……”刘智勇忽然想到,王雪娇是不是对待遇不满。

毕竟,她是派出所的人,现在给市局干活,工资待遇是跟着派出所走的,市局的破案奖金,就算是带她分,也只能走协助那个方向,升职更是没她什么事。

她现在成了破案的关键人物,危险有、付出也有,时间还拖了这么久,有点想法也是应该的。

刘智勇决定等案子结束了,要尽量帮她争取一下,不过,现在一切未定,他也不能保证一定能给她什么。

与其画个大饼,将来让她失望,不如现在什么都不说。

培训完,王雪娇和张英山就各自分头回到丫丫小吃店,王雪娇先到,远远地就看到一团黄褐色的球趴在卷闸门口。

又是那只小土狗。

王雪娇走过去蹲下,偏过头看它:“你怎么一点志气都没有,要么加入九千岁集团,要么加入不食嗟来之食大军,你这即要又要,算什么!”

小土狗发出“呜呜呜”的呜咽声。

王雪娇感觉它全身都在发抖,她伸出左手抓起小土狗的背,将它翻过来,发现它的肚子上有两个圆圆的洞,浅色的毛被烧焦,皮肉上也在渗着血与组织液,看起来是被烟头烫的。

幸好天冷,伤口还没有溃烂。

“靠,什么变态干的!”王雪娇不是极端动保狂热粉,她对猫狗的态度跟对人一样,朋友家的猫狗就当朋友的孩子,路上的猫狗就当是路过的陌生人,不去招惹,也不会主动伤害,对于变态虐待行为,她实在看不下去。

附近的楼盘都挺高端,养宠物的人不少,在不远处就有一个兽医院,治不了疑难杂症和大病,处理烫伤这种外科,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英山回来以后过了很久,才看到王雪娇拎着一个塑料框,框里装着那只黄黑色的小土狗晃回来,他有些意外:“它怎么了。”

“它给不知道哪个有病的二百五烫伤了。”王雪娇把狗拎起来,让他看狗肚子上缠的纱布。

张英山皱眉:“欺软怕硬。”

“就是,有种欺负肥狼啊!”王雪娇把小土狗放下,给他寻摸了一块熬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