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警察,抓一个贼?

来都来了,反正也没别的事,不如把笔录做完得了。

小偷声泪俱下:“后悔,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他就是想趁着天寒地冻,大家都不愿意离开被窝的天气下手,偷着了不少金银细软。

本来他都已经离开小区大门要走了,忽然闻到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从丫丫小吃店飘出来??。

这么晚了,店门都关了,他估计着那股香味是晚餐开餐时间留下来的残余味道。

又想到这家店生意这么好,肯定店里有不少现金。

他晚上在附近转悠的时候,看见几个男人从店里出来??,一直没回去,寻思着店里一个瘦得像猴的男人,还有一个文文弱弱的女人,就算他们醒了,那还不是一手一个就收拾了。

翻墙进去的时候,他被窗口挂着像怪兽的鸭子吓了一跳,从石头上摔了下去,一怒之下,顺手把鸭子揣到怀里,继续进屋。

学艺不精,没撬开卧室门,他寻思着贼不走空,来都来了,多少揣点走。

于是,他就去了厨房,想看看还有没有腌鸡、熏鱼、香肠、腊肉之类的能捎点。

结果只发现流理台上有几筐串好的肉和菜,还有一大罐酱,还有一碗粉末,他闻了几下,觉得饿了,又赌老板娘和那个男人应该在锁着的卧室里已经睡熟了,不会出来??。

“刚炸好,你们就来了。”小偷满脸哀怨。

小偷如实交待自己都去了哪几家,熊副队仔细听了半天,没有王雪娇汇报的重点观察对象夏老师,十分遗憾。

这个小偷在一户人家摸了许多金银珠宝,照他的描述,那户人家装修的像天宫一样,一看就很有钱,家里又常年只有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小女孩。

他早就瞄好了,第一个偷的就是她家。

这种男人不在家,只有女人带孩子的家庭配置在那个小区不少见,那些倒爷们整天在外面跑,一趟就是半个月一个月。

男人常年不着家,家里特别有钱。

社区民警和居委会早就知道这个情况了,所以值班民警也没往心里去,他认真记录了一下小偷说的偷的几户人家地址,明天要找失主来认领,等结了案要把赃物还给失主。

王雪娇坚定地要把她的鸭子也算到涉案金额里面:“万一就缺这一只鸭子,他就不能被刑拘了呢?”

值班民警一乐:“你说得有道理,你那只鸭子,多少钱?”

如果那还是一只活鸭子,自然是按买来的价格算。

但是,韩帆可是坐在那里,拔了一下午的毛!

韩帆一个月工资多少钱!在她店里吃了多少东西!不都得折算成鸭子的成本么?!

盐是王雪娇炒制的,她的劳动力可贵了,王雪娇毫不客气地按照在自己世界的年薪为自己的工作时长定价。

还要加上韩帆高价买来的精品竹竿、洗鸭子的热水钱,房租……

王雪娇最终决定,为那只好像异形的风干鸭定价两百元。

值班民警放下手中的笔,认真地看着王雪娇:“虽然……但是……你这么平账,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我那鸭子,七斤重呢!绝对能卖到两百,你信不信!”

“我信没有用,最后是按市场价算的。”值班民警耸耸肩,如实在赃物的清单里,加入风干鸭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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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王雪娇伸手拉了一下电灯,来电了。

电力局的同志们抢修还是很及时的嘛。

张英山已经把菜买回来了,买的量比平时多一点。

今天中午,王雪娇打算在店门口卖炸串,顺便从食客那边打听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