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回一只干干净净的美貌狐狸,才愉快地停下来。

对着河水照了一下自己此刻的模样,江听雪微微勾唇,看向岸边的无印。

碧水淙淙,白衣僧人背对着河边,一动不动,似是在按照以往的习惯,趁着休息的空隙念经。

当着他一个狐狸精的面念经?

江听雪似笑非笑。

因为最开始承诺过,所以他这些天从不对无印动手动脚,轻易放肆,最多只是休息的时候坐近些,言语撩拨两句。

但无印的定力不是说着玩的,这种轻飘飘的行为在最开始还能让他抬抬眼,两三次一过,他就已经能够视若无睹,置若罔闻了。

不过那又如何?该不会以为他说的炼心,就只是仅此而已吧?

江听雪弯了弯眼睛,放任自己向水中沉了下去。

河底水草颇丰,被水流带着往他脚上缠了过来,江听雪看了两眼,索性直接把小腿塞进去,让它们结结实实缠住。

在水下待了一会儿,岸边等待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喊了一声:“江施主?”

江听雪静静沉在水下不出声,过了几秒,无印又提高声音喊了一句:“江施主?”

江听雪透过水流,看见他站起来,皱紧了眉头看水面。

一眼没看到人,无印匆匆来到水边,又朝着水面喊了一声。

见差不多是时候了,江听雪往上游了游,破开水面,假作慌张地拍水:“救命!水下有”

只匆匆说了几个字,他便又沉了下去,一副要被什么东西拉下去溺亡的模样。

头顶刚刚没入水中,身边的水流激荡起来,一道落水声传来,随后一只手臂勒住了他的腰,欲要将他带出去。

向上的势头被阻了一阻,无印面色冷肃地向下看去,见只是几根水草缠在他的脚踝上,表情才缓和了些,弯腰过去三两下解开,然后带着他浮出水面。

回到河面上,无印安慰道:“施主别慌,只是几根水草,贫僧已经解开了。”

江听雪一脸的惊魂未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扒在他身上,被他带着浮在水中,仿佛意识不到两人的姿势现在有多暧昧似的,贴在他身上剧烈喘气。

因为离得近,那些呼出的潮热呼吸全部吹在了对方耳后,没几下他就满意地看见身下的人耳根漫上一片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