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声是。

贺云昭撑着车窗就要自己坐回原位置。

裴泽渊心里却冷汗直流,这个状态怎么看都不太安全吧。

于是他两臂一用力,直接把贺云昭平移回来,安安稳稳放置在靠枕上。

贺云昭眼前一花,就恢复了原状,手里被塞进温热的茶杯,她呆住,“唉?”

刚才和翠玲说话难道是她的幻觉?

或许平日冷静时她不会说出这些话,但此刻饮酒后,她便能很快的说出口。

她疑惑问道:“世子待我未免太好了一些,这么照顾其他人,你是不是感觉那里不太舒服?”

她盯着裴泽渊的脸瞧,蹙眉道:“世子听我说几句,虽然都知道理国公亏钱你许多,家中不是很和谐,但是不能因为那些坏的经历就困住自己!”

“白衣沾墨水,洗干净照样穿。”

裴泽渊轻轻抿唇,道:“不是,父母之事已对我没什么影响。”

他一顿,认真看着贺云昭:“只是贺兄待我已经极好,就忍不住回报一二。”

贺云昭哑然失笑,她歪头好奇道:“我也没做什么啊?”

裴泽渊轻笑一声,眼眸深邃而明亮,他道:“已经做了很多很多。”

这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却不会义正言辞的指责他的人。

他对父母所做的那些事,装神弄鬼、半夜里去偷袭,换做其他任何人知道后都会斥责他罔顾亲恩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