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有好多故事能讲了!

贺云昭连连摆手拒绝韩大人的劝酒,但实在敌不过热情,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韩轸又是一番惊叹,“贤侄好酒量!”

贺云昭无奈摆摆手。

齐嵩没忍住再次捶桌大笑,这会就成贤侄了!

待到酒兴正酣,韩轸醉眼朦胧点着自己胸口,“这首词,听到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京城的家人,如何能不喜爱啊!”

被赶走腾位置好几年没看见亲爹的儿子:“……”

临到散席,谁都不管用了,甭管是好几年没见的亲儿子还是这个侄子那个外甥的,通通不及一个贺三郎!

韩轸的儿子韩书礼小跑着追上来要送人,贺云昭连忙推拒,“韩公子快些回去吧,在下自己走便是。”

韩书礼无奈停下脚步。

贺云昭是自己骑马来的,另一边的贺母与贺锦墨早就坐着马车回去了。

万万想不到前厅这边竟是喝了这么久,等了好久不见人回,正催着家里的马车出发来接人。

她此刻饮酒太多,一时间还真不好骑马,便牵着马慢慢往回走。

吱呀一声,一辆锦缎为面的马车停了下来。

第30章 本能

贺云昭的右手还抓着缰绳, 她眼神迷蒙一瞬,随即恢复清明,道:“裴世子?”

裴泽渊点点头, 他从车架上利落的跳下来,转身背对贺云昭,在车架外侧伸手一拉,便有垫脚的杌凳被放下。

“瞧你被韩大人他们拉着喝酒,好几壶灌进去, 担心你喝醉了, 我便提前吩咐人备好了马车。”

他立在贺云昭面前,一抬手就要扶贺云昭上车。

贺云昭蹙眉,扭头一瞧自己马, 她无奈道:“那它怎么办?”

裴泽渊伸出手示意她去瞧,不远处一个一身灰黑色布衣的青年快步跑了过来, 从贺云昭手里接过马绳。

马儿甩甩头,唏律律一声, 显然是不想叫陌生人牵自己,却见青年自袖子中掏出一块饴糖来, 给马儿喂到嘴边。

贺云昭目瞪口呆的瞧着自家的马瞬间温顺的跟人一起哒哒哒的走了。

她长嘘一声,道一声谢,扶着裴泽渊的手臂, 一步踏在了杌凳上。

她酒量虽好,并不意味着不会醉,只不过是还没喝到量。

今日便是多少带了几分装醉, 加上她很能说话劝别人喝酒, 不然若是叫人家一直劝她,只怕是三斤都能灌进去。

二斤, 这是贺云昭能保持理智清明的量。

三斤有些迷糊,四斤就进入另一个状态了,简单来说,可能会死……

人喝了酒就算不醉,也会有几分不同的变化,便如现在,她不自觉的在上马车时将大部分的力用在了裴泽渊的手臂上。

与其说是自己上车,倒不如说是裴泽渊扶上去的。

一进到马车内,便觉处处不同,此时正是十月末,夜晚寒凉,马车内升了小小的黄铜炭炉,温暖扑面而来。

贺云昭一进去便自在的歪在了靠枕上,她手臂扶着车窗的边框。

等裴泽渊一进来,才发觉这马车空间不小。

贺云昭虽清醒,但动作放肆许多,她脸上笑意骤然增多。

她还未开口说什么,便瞧见裴泽渊撸起袖子,他从炭炉上取下小壶,将未开的热水倒进一个铜盆中。

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取出来一块素软锻来,两手浸在盆里,他那双手似乎一点不怕烫一样,拿出来将软缎用力一拧,便攥的半干。

“唉......”贺云昭话还没讲完,热乎乎的软缎便轻柔的按在她脸上,仔仔细细的将她的脸擦干净。

热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