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是我失礼了。”
他生的一副温润如玉的清雅模样,双眉修长如远山,眸色清似秋水,唇色淡红,不知在外咬了多久,有浅浅的齿痕覆盖其上,耳朵红的能烫人,已是鼓起了万分的勇气。
贺云昭惊讶了一番,顾文淮这样能诚恳进学的人在少年时期很多。
但是一旦进入朝堂,他们都会为自己覆上一层厚厚的盔甲保护自己,仿若一旦承认了自己有不清楚的地方便是露出一道口子给敌人攻击。
她抬手请顾文淮坐下,又亲手给他斟一杯茶来了,赞道:“云昭从前以为不耻下问只能在书中看到,没想到顾兄竟有如此勇气,着实叫人钦佩。”
顾文淮捧着茶杯,他心里总算安稳了一些,腼腆的笑道:“是贺兄客气了,怎能说是不耻下问,你学识比我高深,我本就该来请教才是。”
贺云昭眸子明亮,她光明正大的打量一番,心中对顾文淮的主动求教已然有了好感,这样主动的人才是能够奋发向前的人。
相比起顾文淮,另一位探花孟丞就显得过于游刃有余,带几分不该官场新人有的油滑。
她笑道:“顾兄再捧我,那我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有什么不明之处咱们多多讨讨论就是,也不必说什么教不教,我或许还有不少问题要请教顾兄呢。”
顾文淮肩膀一松,知道此事成了一半,他道:“其实我有一事不明,今日院中许多人都很紧张,萧指挥使之死的确是件事,可与我们有什么干系呢?”
贺云昭轻轻一笑,她抬眼道:“顾兄,普通人可以不必在意这些,因为影响到来之时,会波及到他们的那些躲也躲不了,可这里是翰林院。”
“若是认为一件事与咱们没有干系,那么就会渐渐迟钝,到了最后便真没什么干系了。”
萧临是冀州节度使,他掌冀州军权,死的不明不白,此为一件大案!
从萧临的身份出发,冀州是平原地带,连接着晋州东部、豫州北部以及鲁州部分地区,地处黄河下游,西接太行山,是连接中原地区与北方的重要枢纽。
贺云昭伸出一只手,她掌心向上指给顾文淮看,“看,掌心便是咱们大晋,而其他五个手指全部都是外族,呈半包围状。”
地理位置不是沙盘游戏,两方对垒你占北面我占南面,实际上京城离草原很近。
冀州作为军事要地,能够执掌一方的节度使自然是经过一番慎重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