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那个,一想到云昭在那种蠢货面前还要尽力周旋,他心脏纠在一起。
裴泽渊扭头望着贺云昭,他睫翼轻颤,冷白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泛起一种光泽,“你会难过吗?”
贺云昭愣住,垂眸道:“难过什么?”
“要在那样的蠢货面前尽力周旋,不委屈吗?”裴泽渊驻足。
贺云昭轻叹一声,她其实有些讨厌裴泽渊能察觉到她隐藏好的情绪。
可她又知道要做到这样的地步那不仅是敏锐与否的问题,而是裴泽渊真心的尊重她为她而忧才能体会到这种微妙的情感。
贺云昭隐藏自己的愤懑,一想到以后要侍奉的君主是安王这种和蠢货白痴,她就笑不出来。
一如曾经的贺老爷子对上司的愚蠢感到绝望,贺云昭也是如此。
她多次告诫自己不要自负,可一想到安王能够凭借这个姓氏这个血缘获得那么多不是他这样白痴能获得的东西,她就打心眼里生出一种不满。
已经拥有了如此多的有利条件,还一点不知道珍惜,放任自己的愚蠢,甚至有些文人还对着安王夸一句天真温厚。
上位者的愚蠢都能被美化成温厚,甚至人们还会幻想他们更加善良。
贺云昭轻呼一口气,还能怎么办?
她也不能高呼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后就是造反吧。
她轻笑一声,侧头道:“君使臣以礼,臣侍君以忠。”
君主不需要聪慧,他们以礼节对待臣子,臣子便以忠诚回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