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为‘芙蓉楼’,盖因此处不论男女艺者均是好相貌, 每月的初二还会举行一场大戏,不少人甚至会全家一起来看。

贺云昭是万万没想到, 千挑万选这么一个‘素’的地点,竟还能被挑出毛病啊。

赵同舟竟消遣起她来了!

贺云昭连声拱手, “冤枉啊!我不过是多瞧了几眼,你还要挑我几句, 那正戏我听不太懂自然不专心。”

“小曲活泼欢快又听得懂自然是愿意听。”

赵同舟不依不饶,他抬手便敲一下酒杯,笑闹道:“大胆狂徒!还敢狡辩!那姑娘唱腔一般动作也不流畅, 偏你瞧的专心!”

赵同舟本来就是活泼爱闹的人,他玩笑起来容易收不住。

但这会对儿谁也不会计较,都清楚贺云昭是为了放松才出来玩的, 可要将把她陪好。

他手指一点一点, 从桌子上划过,开始大谈特谈贺云昭进门的种种表现!

赵同舟眉端一挑, 他跳起来一脚踩在自己凳子上,“贺三郎还不从实招来!”

贺云昭笑的收不住,台上的戏哪有赵同舟演的好啊,跟他比起来台上不过是清汤寡水了!

她连忙抬手抵挡住,笑的快要岔气,“好好好,就我一个是年少轻狂,你们都是清心寡欲成了吧!”

清心寡欲四个字瞬间引来一大片声讨声。

不多时台上换了乐器,这次表演的就是有男有女,琵琶、琴、筝,阮、笛子、轧筝等各种乐器一一上台。

贺云昭等人的包厢在二楼,他们坐在桌边饮酒可以直接瞧下面台子的情况。

只见一个水红色衣裳的女子抱着琵琶上台,身段柔软曼妙,梳着高高的灵蛇髻,神情温软妩媚,一时间满场人的视线都被她给吸引了。

贺云昭也不例外,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台下,手里这杯酒端起后放在嘴边一时间竟没喝下去。

女子伴随着婉转的琵琶声轻轻吟唱,语调轻柔含着一点南音,垂眸颔首间姿态漂亮的如同一株玉兰花低垂。

“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