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防的就这么睡着了。

原本白生生的脸蛋已经被酒精侵染,脸颊潮红,纤长睫毛似乎沾了些水意,湿漉漉的,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浓密阴影。

唇轻轻合着,像含了泡水。

闻斯年没叫醒他,只是沉默了看了会,想着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他脱离眼皮子底下喝酒。

把医药箱中的喷雾药瓶拿出来,先在自己手背上试喷了下,然后才轻轻掀开被子,握住一只细瘦的脚踝。

照片中看了无数次,此刻却真切出现在眼前。

美感和冲击感都在眼前骤然放大无数倍。

闻斯年今晚没喝多少酒,却感觉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这种感觉他很清楚,是濒临失控的边缘。

将宽松的裤腿撩上去一点,快速在他扭伤的脚踝上喷了几下药,然后用温度较高的掌心给他轻缓揉搓。

力道不轻不重,发挥药效的同时又不会再弄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