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半身被压着动不了,只能轻轻蹬了蹬腿。

谁知道不小心碰到了刚才崴到的那只脚腕,疼得他眼泪花瞬间涌出来。

“痛……”

可怜兮兮的求饶。

闻斯年顿时收了手,分明没用什么力气,可还是把他脸颊捏得更红,唇角连带着尖尖细细的下巴都一片水光。

看着这样凌乱的小脸,撑在被褥上的手背青筋猛烈激凸,快要爆开一般。

用可怖的意志力支撑,问道:“哪里弄痛了?”

叙言感觉身上的压力都轻了些,他连忙往被子底下躲,脑袋也缩了进去,只露出头顶一些碎发在外面。

闻斯年没想到他躲得这么快,伸手把被子拉下来,又认真问他:“哪里痛要告诉我,不准躲。”

被窝内的脸颊红红的,眼睛却亮亮的睁着,顿了几秒,才控诉:“我的脚痛……”

闻斯年从漩涡中拉回些理智,刚才扶他回来就发现他崴脚了,没及时处理,现在有点肿。

从床上起身,在房间内找了找,没发现医药箱。

闻斯年回到床边,见叙言又拉着被子盖住了下半张脸,只露给他一双眼睛。

“我下楼拿药,先不要睡,等我好不好?”

叙言闷闷地问:“你还会回来吗?”

闻斯年摸他头发:“马上回来。”

叙言点点头:“好吧。”

给他掖了掖被子,闻斯年开门下楼。

大部分学生还在沙滩上疯玩,只有极个别累了准备回房休息。

一楼客厅沙发上坐了几人,正在一块打游戏,郑耀和李怀澈也在其中。

见闻斯年从二楼下来,几人一块叫住他:“闻哥!”

闻斯年轻轻点头,脚步却没冲着几人过去。

郑耀干脆关了手机站起身:“我们还以为你这么早就睡了呢,刚才大家就没找着你,要不要再一块出去玩一会?现在还早呢。”

李怀澈也帮腔:“对啊对啊,好不容易一块出来玩,闻哥,一起喝一杯去!咱们整个学院就你回来的最早,体院那几个都喝趴咱们好几个人了,我们得去杀杀他们威风!周正宜那小子太得瑟了!”

听见这名字闻斯年就蹙眉,脸色也倏地冷下来。

其他几人没看出来,还在七嘴八舌的劝说,可闻斯年只是冷淡道:“不去了,你们玩吧,酒不够去我车上搬。”

说着他把车钥匙丢给了郑耀,对他道:“放你那。”

郑耀知道他车上的肯定是好酒,笑嘻嘻地收下了。

闻斯年已经径直走到电视柜下,不知道在翻找什么,没找到,这才又抬头看郑耀,问道:“医药箱在哪?”

郑耀手脚麻利:“我知道我知道,今天开会时候老师讲来着,就在旁边的柜子里。”

他找出来拿给闻斯年,还不忘关切地问一句:“闻哥,你是哪不舒服还是咋了?用不用我跟老师说一声?”

“没事,”闻斯年说道,“谢了。”

随后提着医药箱便又上了楼。

其余几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都在窃窃私语是不是今天谁惹到闻哥了,怎么感觉他气场很低。

只有郑耀凭借直觉抿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刚才闻斯年那种状态是很不对劲。

发丝微乱,眼眸漆黑,嗓音喑哑,冷薄的唇色彩艳丽,给总是冷冰冰的一张俊脸增添了许多暧昧旖旎之姿。

怎么说呢,看起来像被欲/火焚了身。

但他明明记得跟闻哥一个房间的人是叙言学弟啊。

闻斯年回到房间,前后不过两三分钟的样子,床上人已经闭上了眼。

被子仍旧盖着小脸,呼吸都不畅,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