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低落情绪一直持续到他看见唧唧透彻的眼神,唧唧接过他手中的荔枝,神情淡淡:“天要黑了,快走吧,这会儿回去还能再买一串新鲜的。”
唧唧拉着他的手,巽跋却没有动,唧唧回头看他一眼,捏了捏他的手心:“快走吧,没什么事情比吃荔枝更重要了。”
“那我呢?”
叹了口气,唧唧掐了下对方指尖:“当然是你。再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了,但荔枝还是要吃。”
巽跋认命,只得给他去找荔枝。
当晚,唧唧用冰镇荔枝,荔枝被剥除表皮,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做这道甜品的时候,他微微靠在窗柩前,发丝自然垂落,过长睫毛在脸颊上覆盖着深深的阴影。
已经是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子烟火气的他,巽跋不自觉看得有些痴迷。
唧唧将荔枝糊耐心挑出来,随后往里面注入糊化的奶浆,再用冰灵石一镇。
差不多好了,巽跋拿起一颗塞进嘴里,顿时甜到心坎。
――为什么一个总是在变化的人,还能毫无保留的将他放在心尖上,用最干净的血液滋润的。
――鲜血、身躯、灵魂,哪一样都是好吃的,可谁也比不过他。
――是他的食物,也是他最后的良知。
当夜,炼丹阁遭袭,三位师兄断腿的断腿、脑残的脑残。总的来说,一屋子老弱病残。
王珩是那个断了手的。
“可恶的毒宗,竟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不行,这次的比赛我一定要去,不然……”
“不然让小师弟替我们去吧,就你现在那个样子,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苏元祺被成功开了瓢,“毒宗哪里来的这么多厉害修士?毒宗难道不学丹学,打算改行当剑修了?诶,大师兄你干脆去毒宗好了,说不定还能实现你除暴安良的梦想!”
郭步宇:“……”
开个瓢,成功变成了脑残,好听的话一句说不出来,但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怕烫手。
仔细罗列对话,唧唧发觉重点:“仙门百家是打算彻底放弃炼丹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