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站在旁边,看得兴致勃勃。

狐毛斗篷围着一张雪腻小脸,火光落在他脸上,摇曳生辉。

院落里还摆设了长几矮凳,案几上是一片盛美的菜肴,拿灵力温着,还冒着热气儿。

鹿脯松菌,鲜菱雪藕,郁舟一下就吃得肚圆。

他还指挥宫羽令给自己倒酒,宫羽令闻言就给他倒满了一小杯。

倒完酒,宫羽令发现他盯着自己,挑眉斜睨了他一眼,有些奇怪:“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郁舟摇摇头。

其实郁舟是觉得有点稀奇的。

他当然会稀奇,毕竟曾经脾气最坏的一个天骄,现在居然也这么听他的话。

爱情是种灵药。

吃热菜喝热酒,没一会儿郁舟身子就跟着热了,他解衣小酌,东倒西歪,忽然一头栽到旁边润玉痕怀里。

润玉痕发现他才喝一点果酒就醉了,正想怎么给他解酒,忽然被郁舟一手臂勾住脖子。

郁舟猛地凑近他,润玉痕身形停滞了下。

郁舟一下离他这么近,真的很像是要来亲他。

但实际上,郁舟只是凑到他脸前说话。

郁舟:“开心。”

果酒香气都扑到不沾酒的润玉痕脸上。

润玉痕垂眼:“嗯,开心。”

郁舟正攀附着挂在润玉痕身上,忽然腰被人从后一搂,被陆照火扯到怀里。

“衣服解这么开?”陆照火皱着眉,给他把衣服系起来。

刚刚郁舟衣领松垮得,从上往下看,都能看到里面的雪白小萘。

郁舟唔了一声,醉懵懵的,见陆照火皱着眉,就凑近他。

陆照火还以为他只是要跟自己说话,于是将左脸侧向他,洗耳恭听。

郁舟却是吧唧一下亲他脸颊上。

郁舟:“你也开心。不要皱眉。”

陆照火愣愣捂着自己被亲了的脸,大冷天里,郁舟一下就把他弄得心魂俱烫。

宫羽令问:“那我呢,我没有开心吗?”

郁舟慢吞吞看向他,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脸颊。

宫羽令会意,哼笑了声,倾身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下。

润玉痕没有被他亲,也没有亲到他,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发生。

良久,在郁舟醉得神志不清时,润玉痕终于动身,两指微微捏住他粉白的脸蛋,亲了下去,亲在他唇瓣上。

从不沾酒的润玉痕,破戒尝到他嘴里的酒味。

剑宗有一个关于跨年的传统在子时放孔明灯许愿。

这个行为最开始只是一小部分弟子自发的,后来规模渐渐扩大,越来越多弟子在除夕这夜放灯,就形成了心照不宣的传统。

今夜所有弟子都带着自己做的孔明灯,上了剑宗最高峰。

郁舟也不例外。

玉瘦香浓,檀深雪散。

郁舟拂梅踏雪,从花影之中走来。

陆照火其实只有小时候来放灯过,后来已经很多年没有弄过这事。

宫羽令对剑宗来说是外人,从不参加这类集体活动。

润玉痕这是来剑宗的第一年,是第一次见这场面,但依他的性格,如果不是陪郁舟,他大约也不会参与这种热闹。

他们错落不一地跟随在郁舟身后,目光无一例外都投注在郁舟身上。

红鸾星动,纵他仙才鬼才,也逃不出这一张情网。

叫他们堕魔,做妖,粉身碎骨而全不怕。

做扑灯蛾,爱光明而至焚身。

良辰天不夜,此夜万家灯火拜神仙,他们却不求登仙只求白头相守至永年。

郁舟站在剑宗最高峰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