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们摸摸呢?”郁舟咬唇,说完就随便拉了一个男人的手,放上自己白皙平坦的小腹。

陆照火怔了怔,继而神色变得有点复杂,落空的情绪如潮水淹没他的心腔,不过他本来对此事也是担忧大于喜悦,叹了一口气。

“无论有没有,在我心中你都最重要。”

……

秋去冬来,时至除夕,剑宗群峰上落了今年第一场初雪。

窗棂上雪霰堆叠,纷纷簌簌若碎玉声。

此时已过晌午,郁舟悠悠醒来,他睡姿是侧躺的,一睁眼,眼前就是陆照火的脸。

他眼神迷茫了瞬,接着忽然闷哼一声,皱起眉含含糊糊地埋怨:“拿出去……”

陆照火脸黑了瞬:“不是我。”

一条手臂从郁舟身后搭过来,揽住郁舟的腰,宫羽令嗓音有点刚醒的磁性哑意,在他耳畔轻笑:“是我。”

郁舟愣愣的,右脸被宫羽令轻轻亲了一下。

宫羽令是狼,已在他体内成结。

几乎是钉在郁舟身上拔不出来。

狼没有倒刺,只是末端会暴涨变大,肥硕如李子,实打实地卡住,不留一丝缝隙。

寝屋门扇被打开又合上,润玉痕素来醒得早,出去了一回弄好热水,要来把郁舟抱去清洗。然而他不知道刚刚他不在的时候屋内发生了什么,直接伸手将郁舟从被褥里捞出来。

郁舟闷哼了一声。

宫羽令也脸色微变了瞬。

被迫滑脱出来时,还有令人耳热的声音。

润玉痕顿了下,在明白了什么后神色一沉,遏制着怒火,冷声低斥宫羽令:“收敛点!”

“不要吵架!”郁舟拉架,一声令下,撑开两臂阻隔开要打架的两个人,“今天是除夕,要热闹要开心。”

·

仙门修士过除夕,没有凡人界那样红尘滚滚的热闹,大多人都是冷冷清清地过了。

但郁舟的院落里被极尽可能地张灯结彩。

陆照火单手攀在屋檐上,神色严肃得像在干什么大事,将贴歪的春联小心翼翼地揭下来,又仔仔细细地重新贴整齐。

宫羽令俯着身准备燎岁的松枝木柴,一根一根交叉错落,一层一层垒高起来,在空旷的庭院中央搭出一座小塔。

润玉痕长身鹤立在窗下,眉眼沉静,抬腕提笔在菱形红纸上写“福”字,等墨迹干了,就将其倒着贴在门扉上。

其实他们原本也不大懂,热闹的除夕是什么样的。陆照火与宫羽令是自幼在仙门里长大,没经历过;润玉痕是家中没有双亲,从来只是看着别人家过,对除夕的印象很浅。

但郁舟想要热闹些,他们就算不会,也会学着去做。

这是郁舟有生以来过的第一个除夕。

郁舟正在屋里换新衣。

披朱带青,玉珮金珰,像天上的小神仙。

刚换好衣裳,门就被敲了敲,是陆照火进来了。

陆照火走过来环住他的腰,温热呼吸拂在他耳尖,声音低低:“我父亲自卸任后就带着母亲游历山水去了,快乐得连除夕夜也不回来。小玉,今夜我孤家寡人,你留我过夜,好不好?”

郁舟并没有意识到,陆照火是要跟他一起守岁然后同床过夜的意思,胡乱嗯嗯应声,然后就跟只鸟儿似的,在陆照火怀里扑腾着想往外跑。

外面要放炮起火了,他急着出去看呢。

刚跑出两步,他又被陆照火搂住腰肢带回去。

郁舟腰腹敏感,被这一搂,他眼睛立刻警觉地转向陆照火,好像怕他光天化日做出什么不轨之事一样,嘴上还要严正声明:“今天不能再跟你们那个了。”

郁舟一说,陆照火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