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挣扎不休的兔子到了郁舟手里,马上就乖了,用柔软温热的皮毛依偎住郁舟的手掌。
郁舟喜欢兔子,但有点顾虑:“在校内不太方便养小动物……”
“嗯,先放在我家寄养。等毕业,你再来带它走。”卫燃考虑得很周全。
郁舟虽然迟钝,但也隐隐感觉到,好像卫燃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好说话。
于是他试探道:“你之前说的,要帮我做体育课任务,还算数吗?”
卫燃:“算数。”
“那。”郁舟眸光扑朔,“明天下午的体育课,我把我的电子手环给你。”
卫燃“嗯”了一声。
他站在原地,注视了郁舟离去的背影很久。
傍晚放学时,郁舟收拾东西慢,他还在收书包,柏星已经出了教室,在外面等他。
在郁舟拉上书包拉链,准备走的时候,忽然被应霁叫住。
郁舟不是很想理他,在应霁面前,会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很笨的样子,总是被耍。
而且他自认为现在自己跟应霁是没什么话讲的了。
他脸色烦烦的,转身就要走,却被应霁的下一句话定住了。
“郁舟,我说了,要给你补课直到你顺利从尚明毕业。”应霁说。
郁舟步伐一顿,转而走向应霁。
他翘着眼睛,拿出作威作福的架势,将自己的作业本往应霁面前一甩:“你这么好,那先帮我把作业写了。”
应霁对他这样的举动居然没有进行批判,反而是极其反常的,任劳任怨的,安静地拿起被甩在桌上的作业本。
应霁说:“好。”
郁舟心下闪过一丝迟疑。他隐约觉得,现在不论是柏星、卫燃还是应霁,似乎他们都对他有求必应。
好奇怪。
但转念一想,毕竟他们只是几个毛头小子,被自己制服也是很正常的。
郁舟瞬间心安理得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郁舟作业丢给应霁做,体测找卫燃替跑,缺钱就找柏星拿。
着实过了一段很是潇洒的日子。
老树浓绿,禾草釉青。
体育课,田径场上许多人在奔跑。
郁舟只坐在看台上,看看应霁在树荫下给他写作业本,垂着头神色认真,写字速度很快。
又看看卫燃在田径场上,手腕上戴了两个记录数据的电子手环,一个是他自己的,一个是郁舟的。
忽然,一片冰凉贴上郁舟的侧脸,那是带着水珠的饮料罐。
是柏星给他买的。
柏星戴了一顶高尔夫球帽,金发都整洁地掖进了帽子里,更突显出了高鼻深目的混血感。
他在郁舟身边坐下,问郁舟:“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郁舟现在敷衍人已经很有一套,一边说一边拉开易拉罐,吨吨喝了一大口。
体育课快结束的时候,郁舟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柏星,去找卫燃拿回自己的电子手环。
不用郁舟说,卫燃就已经把电子手环擦了一遍,再扣上郁舟的手腕。
卫燃的手掌很大,轻托着郁舟的手腕,他刚运动完的皮肤是热的,有点潮湿,微烫的体温融入郁舟的肤肉。
盛夏,暴雨骤临,将泥土轰然激溅得扬起一阵青草味。
这是一场没有道理、突如其来的雨,卫燃反应很迅速地护着郁舟跑到树荫底下。
郁舟的头发还是湿了一些。
卫燃定定地看着他,手指落在他的眉心,将他凌乱潮湿的发丝轻轻拨到两边,露出格外白皙的额头。
他与郁舟抬起的目光轻轻接触。
他在郁舟的眼睛里看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