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人之下的太子,无论什么从来都是予取予求,可到了她这里,他总是无能为力,也只有她,才能让他这般心痛。

“蓥儿,跟我走,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你先去别院避避风头,过一阵子我会想办法风风光光接你入宫,跟我走好吗?”朱珩凄楚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如同哀求。

魏蓥却只是摇头。不可能的,他是太子,她是世家女,皇命昭昭,走到这一步,他俩注定不可能有结果。

“为什么不愿意?太子妃、皇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朱珩看着她的神情,语气一点点沉了下去,“魏蓥,你会后悔的,你只能嫁我,只能是我的女人。”

魏蓥意识到男人语气里的偏执,却已经晚了。

她张口欲言,却骤然被封住了唇,陌生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属于男人蛮横的唇齿侵压让她感到恶心,她张嘴咬他,可湿漉火热的舌头钻了进来,在她口中翻搅吮咬,吸得她舌根发麻,连呜咽哭喊都发不出声。她抬手拍他打他,可只是愈发激起身上男人的疯狂。

他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粗鲁混乱地开始扯她的衣襟,在她唇上重重吮吻后转而向下胡乱啃咬她细嫩脆弱的脖颈。

“不要殿下,求您……”魏蓥受不住开始求饶哭叫,祈求门外有人能听到来救她,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受人欺辱,可她一个弱女子在即将成年的男性身下又能挣扎到哪去?她怨自己无能,纵然挣得浑身汗湿,一点点脱力,可还是摆脱不了,更令人绝望的是,他们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人赶来,外面定然被他控制住了。

魏蓥忽然万念俱灰,就这样吧,出身世家又如何,终究只是个女子,当年能把她痛快许给东宫,如今她这般被肆意凌辱,更难逃事后被送到太子府做妾沦为玩物的下场。还说什么爱她?真是自私可笑。

裙摆被撩起,男人结实的膝盖妄图挤进她的腿心,魏蓥终是不堪折辱,咬牙抄起榻边摆放的花瓶狠狠往额头砸去

朱珩骤然察觉,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完全是凭下意识的反应抬手去拦,花瓶砸在他小臂上碎裂脱手,瓷片崩裂四溅,男人俯身往她面前一挡,忽觉面上刺痛,抬手一摸便是满手鲜红。

他看到身下女人惊恐的表情,猜测应是有瓷片自他额角划至右眼下端,没伤到眼已是大幸。

然而朱珩此刻顾不上自己受的伤,另一只手终于松开了握着的细腰,从她身上退下来跪坐在一旁,只是喘息着盯着她。

他好似才认识她一般。

这个女人的心比他想的还要硬,甚至狠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舍弃,他如何不懂过刚易折的道理,如今回想起自己方才魔怔般的行径,又悔又怕,甚至有些恐惧。

“对不起蓥儿,我不是……我没有想逼你。对不起……”

男人的面上还在滴血,可怜又残忍,魏蓥没有再看他,只是偏过头无声地流着泪,半晌终于哑声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朱珩闻言心中抽痛,背过身匆忙整理好衣衫,又深深眷恋地看了她一眼,终是打开门落荒而逃。

第005章 | 0005 四.训诫

许久没热闹过的穆国公府马不停蹄筹办婚事,预备大操大办迎新妇入府。

老穆国公前两年去世,长子秦敬修袭了爵,不比游手好闲招猫逗狗的次子,秦敬修天资聪颖,文武兼修,少时游学山东,恰逢沿海倭乱,便主动投身入伍,此后更是凭借过人胆识和斐然战绩一路青云提拔为参将,驻守青州,如今借着年前回京述职的机会,紧赶慢赶终是赶在弟弟拜堂成婚前十日回到了府中。

秦敬修甫一踏入大门,只见宅子里焕然一新,各处挂满红绸红灯笼,比往常过年都要热闹喜庆,往来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