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青禾!你找死吗?!”

我恶狠狠瞪他,坐起来,扭头看着墙。

如果他真要对我用强,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薛梦章知道后,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他大爷的,以为我好欺负是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他就休想对我怎么样。

裴寂缓了一会儿,好像又行了,重新把我按在床上,想要解开我的颈带。

我在床上扭得像根蛆似的,不让他解开我的颈带,就在我和他无声博弈较劲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

裴寂以为是酒店的客房服务,转头怒吼道:

“滚!”

我嘴巴被捂住了,只能呜呜叫着,裴寂怕被人发现,用掌心捂着我的脸,不让我发出声音。

但门外的人却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越敲越响,最后像是在用脚踹了。

裴寂骂了一声,随即甩开我,下床去开门,挡在门前:“都说了不要客房服务了……”

我躺在床上,像一条虫子似的蠕动,拚命想自救,正在奋力挣扎的时候,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男声,清清冷冷的:“危青禾呢?”

是薛梦章!

我差点哭了,被绑着手脚,艰难地从床上蠕动下来,因为保持不住平衡咚的一声摔倒在地,额头在地面上摔出一个大包:

“呜呜呜”

薛梦章!我在这!

“什么危青禾,我不认识。”

裴寂伸出手挡住门,面色不善道:“这是我预定的客房,请你离开。”

我心里破口大骂,又怕薛梦章走了,只能咬了咬牙,用头使劲儿撞了一下床脚,再度发出咚的一声,试图引起薛梦章的注意。

这下门口的两个人都注意到了。

很快,裴寂慌张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撞得眼冒金星,缓了一会儿才抬起头,一抬头就见薛梦章站在我面前,我登时喜极而泣,呜呜叫:

“薛梦章……”

薛梦章俯下身,扯掉我嘴角的毛巾,随即快速解开我身上的绳子,一边扯一边问:

“你怎么样?”

我的嘴重获自由,赶紧道:“他没亲到我,也没能脱我衣服和颈带,他什么也没对我做。”

薛梦章看我一眼,随即把我扶起来,问我:“还能走吗?”

我活动了一下脚,随即点点头:“还能。”

“那出去,把门关上,等我十分钟。”薛梦章站起来,视线落在我身后的裴寂上面,面色沉沉:

“剩下的,我来处理。”

我赶紧往外跑,听话地把门关上了。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听见门缝里露出裴寂的一声闷哼。

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我站在门外,紧张地趴在门边听里面的响动。

怎么办,薛梦章看起来文文弱弱像是书生似的,还戴个眼镜,腰又比裴寂还细,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他该不会被裴寂打吧?

我拿起手机,正纠结考虑要不要报警,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我赶紧回头去看。

薛梦章站在门后,正低着头,擦着眼镜上的血点,擦干净后把纸巾丢进厕所,随即缓缓戴上眼镜。

“走。”薛梦章看我,脸不红气不喘,偏头道:“回家。”

我探头想往卧房里看,却被薛梦章按着脑袋往前转:

“别看。”

我不得不扭头,被他带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惴惴不安道:“你刚刚和他在里面干什么?”

“进行一些alpha之间友好的问候和交流。”

薛梦章说:“你问那么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