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裴寂还贼心不死,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怒而转过头,正想再骂他一次,他忽然伸出手,似乎是在我脸上洒了一点什么,我没防备,不小心吸入,当下便觉得天旋地转,没了意识。

等我再度清醒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

我登时清醒了,猛地坐起来,下意识看了一眼我的衣服。

……还好,还好,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身上也没有不适的感觉,应该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是手脚都被红色的绳子绑住了。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洗澡的声音,我气的咬紧牙齿,握紧手指,心想该死的裴寂,你给我等着,等会儿我非杀了你不可。

我动了动手腕,发现绳子虽然细,但是绑的太紧了,也扯不开。

我放弃了用蛮力扯绳子,左右看了一眼,瞄准了床头的杯子。

我坐起来,蹦过去,背过身,摸索着用指尖打翻了杯子。

但没想到酒店的地板居然是地毯的,杯子掉下来,不仅没打碎,还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惊动了浴室里的人。

浴室里的歌声停止,很快,浴室门被打开,裴寂穿着睡袍,悠游自在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脸上还挂着我打出的巴掌印,鲜红肿胀,鼻梁的鼻血已经被擦掉了,应该是废了不少时间和功夫。

我忽然庆幸自己刚才打出了那几拳,不然要是他没流鼻血,我现在说不定还不能衣裳俱全地站在这里和他对峙。

“醒啦?”裴寂看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嘶一声:

“你下手还挺重。”

我呵呵冷笑,不动声色地用手背磨桌子的边缘,试图松动绳子,和他周旋: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裴寂舔了舔唇:

“长这么漂亮,我他妈见到你第一眼就想干\你。”

“我有男朋友了。”我闻言一阵恶寒:“我还被他标记过了。”

“……”裴寂走过来,看着我,咬了咬牙根:“……我不在意。”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颈带:“他的标记打在哪里了?腺体?没关系,我可以用我的标记覆盖掉。”

“生\殖\腔。”我说:“他的标记打在生\殖\腔了。”

裴寂:“……”

他那一瞬间的眼神看起来像是想杀了我,咬牙切齿片刻,才恨声道:

“你……你让他进去了?”

“对。”我用力,终于把绳子磨松了,只要我用力一扯就能扯开,但是我按兵不动,因为我脚上还绑着绳子:

“他还没有戴t,就直接进来了。”

裴寂怒了,一把把我扛起来,丢在床上。

我摔得眼冒金星,心里又给他记了一笔,心想等我恢复自由,我不整不死你:

“裴寂……”

“打在生\殖\腔也没关系,我不介意。”裴寂伸出手,隔着衬衫摸我的腰,“今晚,我会进的比他更深。”

我仰头看他一眼,随即道:“好啊。”

裴寂闻言一怔:“你乐意?”

“乐意啊。”我说:“反正他也不知道,我们偷偷的。”

裴寂脸上一喜,凑过来想亲我,我别开脸躲过,随即道:

“你把我腿上的绳子解开。”

裴寂动作一顿,皱着眉看我:“……”

我想了想,随即忍着恶心道:“我不喜欢后\入,我比较喜欢正面的姿势。”

裴寂笑了笑,说好,随即转过头去,凑到我脚边,低头给我解开绳子。

在绳子被解开的那一瞬间,我猛地扯开手腕上的绳子,抓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