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混蛋,王八蛋。”

薛梦章按了按额角:“我都跟你说了,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个问题?”

“你不喜欢他了,为什么当初的会议记录本里还藏着他的照片。”我耿耿于怀:“你就是吃的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就算我不喜欢他了,他毕竟和我认识这么多年,我把他的照片夹在本子里留作纪念,不可以吗?”

我冷笑:“薛梦章,你别骗我了,你明明就是还喜欢他。”

薛梦章看着我:“……你这么纠结花卿和,你究竟是对自己没有自信,还是对我没有自信。”

我沉默片刻,半晌道:“……都没有。”

薛梦章看着我,我看着他,许久,薛梦章才低声道:

“你和他是不一样的,你究竟知不知道?”

“即便长相一样,名字一样,但是性格不一样。”

薛梦章强调道:“我承认我是因为脸才注意到你,但是我分得清你和花卿和,再说一次,我分得清。”

我根本不信,冷嗤一声:

“就算你分得清又怎么样,你根本不爱我。”

“我在精神病院三年,你就只来看过我一次。”

薛梦章说:“那是因为你的主治医生怕我的出现会刺激你,所以让我少见你。你以为我真的没来吗?我来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没料到他这个回答,微微瞪大眼:“……”

我不敢相信,怕动摇我的信念,只能用力摇了摇头,

“你骗人……”

“我要是后来不爱你,就不会让你生下千湘。”薛梦章说:“我从不和不爱的人生孩子。”

我怒吼道:“别说了!我不想听!”

言罢,我往门外跑去,岂料我的手刚碰到门,脖颈上的项圈忽然就起了电流。

我登时头皮发麻,被弱电流刺的双腿发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电流像是密密麻麻的锋利的针尖,在我的血肉里来回戳刺,我痛的在地上来回滚动,就差没抽搐了:“薛梦章……我好疼……”

可能是因为我叫的实在太可怜,没多久,流经我周身的电流就变小了。

我被电的浑身发麻,但总算没那么痛了,战战兢兢地想要站起来,却没走几步,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狼狈地趴在地上,站又站不起来,坐又坐不下去,像是个僵硬的木偶。

薛梦章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我,轻轻拨弄着无名指的戒指,像是在操控什么,镜片反射着冷锐的光,声音淡淡:

“……还跑吗?”

我用力喘了一口气,识时务者为俊杰,摇了摇头:

“不跑了……我不跑了……呜呜……”

短短几分钟,我的额发就全湿透了,热汗滴下来,落进眼睛里,刺的眼球生疼:

“薛梦章……我疼……”

“别装可怜。”薛梦章轻飘飘道:“解释给你听你不听,说了你又跑,你就是欠收拾。”

“……”我含恨看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薛梦章说:“在你面前,我自制力没你想的那么好。”

我抓着项圈,想把他扯掉,可惜没什么用,项圈反而越收越紧:

“薛梦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实在没办法了:“你最好了,帮我把项圈摘掉吧,我们好好谈谈。”

“不是说我狗吗,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跑吗?”

薛梦章说:“不留情面地骂完我,现在又跟我低头装可怜撒娇;喝醉了还往别的alpha身上挂,沾一身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