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没料到我会拒绝,微微一怔,随即缓缓垂下了眼睛:

“……”

我冷的跺了跺脚,见薛梦章不说话了,于是便征求意见道: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薛梦章没说话。

我以为他同意了,便转身想往宿舍走,却没想到刚抬脚,手臂就忽然一重,薛梦章直接把我拽了回来。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拉我,踉跄几步,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我帮你复习。”

薛梦章的双臂圈抱着我的身体,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混着他胸膛的震动:

“周末晚上的时间,能不能空出来给我?”

我缓缓眨了眨眼睛,随即伸手推开他,被他这种类似于约会邀请的语气说的脸红,慌乱间摇了摇头,喉咙还没来得及吐出“不要”两个字,却被他再度伸手拽回去,用唇堵住了我剩下来要说的话。

温热的唇在我唇上辗转,湿滑的舌尖很快就伸了进来,我大脑一片空白,掌心压在他肩膀上,用力想要推开些许距离,却被薛梦章更加用力地吻住,

“周末来看我比赛,嗯?”

他将我按在昏暗处的墙上,不知亲了多久,才大发慈悲地松开我,用指腹用力压着我的唇,不断摩挲:

“听话。”

我被他亲的头昏脑胀,呼吸不畅,但还是坚定我自己内心的想法,摇了摇头,“不……唔……”

薛梦章不满意我的回答,捏着我的下巴再度亲了上来,这次亲的更狠,我毫无还手之力,连呼吸都要跟着他的节奏。

omega和alpha的力气差距是巨大的,我受制于人,全盘被他掌控着,这种感觉不太好,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只好抓着他的衣领,在他偏头亲吻让我换气的间隙,抖着手腕,小声求饶道:

“薛梦章,你别亲我了……”

我双腿发软,嗓音打颤道:“我去……我去……”

薛梦章捏着我下巴的动作一顿,片刻后,他缓缓松开了我,又俯下身来。

我以为他还要亲我,赶紧闭上眼,但是他这回只是在我的额头上落了一吻,伴随着夸奖般的笑意,嗓音充满磁性:

“真乖。”

我:“……”

我挫败地垂下头,不明白这辈子他是忽然中了什么邪。

上辈子其实是我先出轨主动倒追他的,这点我承认,虽然他和我结婚后心里还有别人,但也不是他逼着我喜欢他的,我没理由恨他。

我只恨我自己识人不清。

所以这辈子我选择离他远点,但没想到他却主动上前来招惹我,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

但我既然答应了他,就要遵守承诺。

周六晚上我准时去了演播大厅,今天这场比赛是容港大学vs容港财经大学,辩题好像是如果结婚你会选择“你爱的人”还是“爱你的人”。

这是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了,薛梦章抽到是的反方,认为应该选择“爱你的人”。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这么觉得还是基于辩手的基本操守,所以才能在台上铿锵有力的辩论,看着他自信又冷静的表达,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或许他基于什么立场不重要,但他始终都会是赢的那一个。

辩论的意义在于思想的交锋和碰撞,但每一个辩手上台前,都是奔着赢去的。

就像薛梦章的人生一样,从始至终,在我,灵均,元弦和他的四角恋爱间,他都是那个当之无愧的最终赢家。

我看他看的入了神,没注意到我身边忽然坐了一个人。

我反应过来后才回头,见坐在我身边的人大概有近五十岁左右,一副亲和儒雅的模样,头发用发胶整齐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