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从一处来的。
可裴晏又与妙音不同,彼岸还有人在为他招魂。
他尚有退路。
穿过竹林,老远便见着院子的身影,霞光洒在他背上,周身勾了一道金边。
云英快步走近,裴晏转过头,二人异口同声。
“你上哪儿去了?”
她余光扫过案前鱼脯鱼羹,抢先道:“人家辟谷都是饮清泉食野果,你这大鱼大肉的算什么?”
裴晏笑着端起食盘:“放凉了,我去热热。”
她上回顺口说可以不去平哥那儿蹭饭吃,裴晏便向程七学了几道菜,手艺平平,比上不足,但比她有余。
云英见他神色怡然,似乎没在生气,但又说不好,姑且下先坐下静观其变。
吃完饭,裴晏趁着余霞未散,将笔墨纸砚搬到院子里,继续画他的草木鱼虫。
虽是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心中一旦生疑,看什么都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