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话,听起来跟撒娇时的呢喃一个样。
“我不要。”她瘪瘪嘴,赌气似地咬他一口,好似要确认这副躯体的真实性,留下一道清晰的牙印,闷闷道:“我怕一起来你就不见了。”
“属狗的?”褚新霁垂眸落响她,指腹摩挲着少女娇艳冰凉的脸蛋,心疼得紧,“每次都这么喜欢咬人。”
但凡跟她在一起,他浑身上下总能找出那么几处某人作恶留下的杰作。
他并不反感,甚至这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还是他步步纵容宠出来的。
沈月灼糟糕的情绪因他一句话而转云销雨霁。
她该向他诉说自己的担心和害怕,却在同他对视时,倏地弥漫出一股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委屈劲儿,眨巴着眼,很是不满地扬起下巴,“我只咬你,又没有咬别人。难道应该反思的,不是霁哥吗?”
能把胡搅蛮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就只有她沈月灼。
褚新霁眉心疏懒地松散稍许,骨掌拖住她的臀,既然她不愿意起来,也就只有抱着她坐在他腿上。
沈月灼哪里都生得好看,臀部挺翘而浑圆,还是倒心型的。她非常不安分,坐在他腿上,还嫌弃不舒服,往他大腿的方向小心挪动,俨然没有一点引火上身的自觉。
褚新霁看破但不挑破,脖颈后仰,贴紧墙面,手掌虚扶着她的后腰,免得她又胡乱蹭。
“这个点过来找我做什么,没跟你爸妈一起跨年?”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我……有没有说一些很过分的话?”
褚新霁将营养师为沈月灼制定的餐食加热,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水,再将她喜欢的腊梅枝插入玻璃瓶中。
随着他赏心悦目的动作,手背处露出一片月牙形的暗红色。
惊鸿一瞥,很快便被遮住。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
他水波不兴地掀眸,问她:“要多过分才算过分?”
“太深了。涨。”在沈月灼愈发惊诧的表情中,褚新霁状似平静询问:“还是,让我慢点?”
“……”
沈月灼彻底石化,红着脸鸵鸟般回到次卧,一一回复完工作上的消息,面颊的热烫才隐隐降下来。她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试图复盘昨晚的经过,越回忆,越心惊,手脚都跟着发软。
在次卧里兀自羞恼了许久,沈月灼才磨蹭着折返,佯装关心地打破僵局,“霁哥,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
褚新霁似是正在进行视频会议,电脑屏幕对面一排乌压压的人群围坐在圆桌上,个个面带愁容。听到她的声音,他微微侧身挡住屏幕,神色自若地敲击桌面,对助理道:“让方经理继续主持,赵檐安排两个人做数据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