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2)

令人尴尬的是,这枚男士婚戒,小了一圈,卡在无名指第二个指节处。

褚新霁转着那枚婚戒往下滑,表情专注而认真,直到郑重其事地确认的确不适合他以后,声音沉缓两分,睨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老婆,你对我的尺寸,似乎有些误解。”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打破了沈月灼仅存的幻想。

心虚面红也仅在瞬间。沈月灼在来的路上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这个时点物业值班的工作人员很好,登记车牌花了好些时间。

所幸还保留着她录入的指纹和脸部信息,没怎么被卡,指纹锁解开,铺面而来的是清冽的腊梅香气。很淡,也有些晦涩,像是腊梅花瓣干枯后的味道。

房间里漆黑一片。地暖也没开,屋内屋外的温度相差无几。

沈月灼打开玄关处的鞋柜灯,试探性地唤道:“霁哥?”

视线慢慢在客厅里搜寻,依旧空荡安静地过分。铺在沙发上的软垫被堆出褶皱,袖箍断了半截,难以想象用了多大的蛮劲。

她的心脏倏地揪紧,在一片黑暗中,捕捉到了男人仰躺在墙边的身影。锋挺的眉骨紧锁,长腿半支着,骨节分明的手掌搭在膝骨之上,明明是一袭西装,却松垮错落地挂在身上,连衬衣的衣摆都拧揉成结。

深凹纵横的腰腹肌理大片暴露在空气中,他却像是察觉不到凉意,双眸紧阖,薄厉如刀削般的俊颜浮出隐忍的痛苦,仿佛历经过漫无止境的摧残。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时刻,印象中他永远犹如屹立不倒的一座巍峨高山,与再强劲的敌人周旋,也能稳操胜券,直到今日撞破了坚硬外壳下腐朽的一面。

沈月灼刚止住的眼泪犹如决堤般滚落,仓惶的目光看到地上的那瓶佐匹克隆,颤抖着扑了上去,摇晃着他的身体,“霁哥,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打120。”

“可能是服用过量安眠药……对,表情很痛苦……不清楚多长时间了,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更早……”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她断续的抽泣声,沈月灼咬紧下唇,努力遏制住情绪,同急救电话里的医生描述情况。

在她颤着嗓音擦眼泪时,腰肢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握住,熟悉的嗓音泛着被反复折磨过后的薄哑,“怎么哭了?”

沈月灼脑中传来一片嗡鸣,讷讷地转头看向他。

漆如深潭般的眸子溢出心疼,他捧住她的脸,额间与她轻轻相碰,亲昵的姿态传递着彼此的交缠的温度。

他在安抚她。哄着她。

意识到这一点,沈月灼反倒哭得更厉害了,纤瘦的双肩轻颤,无法抑制地哽咽着抽泣。

褚新霁手掌扶在她后腰的位置,将泪水流淌个不停的小姑娘往怀里按,慢悠悠地拍着她的脊背,用哄小孩般的语气低声道:“灼宝儿,别哭了。”

沈月灼不听,又觉得丢脸,往他胸膛里钻,眼泪全擦在他身上。

耳畔传来褚新霁低磁而冷静的声音,“抱歉,我和我妻子之间有一点误会,是她弄错了,目前没有人员伤亡,耽误你们了。”

“谢谢,也祝你们除夕快乐。”

褚新霁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后续,挂了电话后,才对上怀里一双湿漉漉的杏眸,她仰头望着他,双手死死拽住他本就乱成一团的衣摆,眼尾泛着红,不知哭了多久。

手掌逐渐下落,见她浑身冰凉,就这么跟着他半躺在地面,褚新霁喉咙蓦地发紧,轻斥道:“地上凉,快起来。”

沈月灼不肯,转而用力地抱住他。

或许她用尽了浑身的力道,勒得他的衬衣都随之绷紧,只可惜小姑娘这点力道,禁锢不了半分。

她柔软的唇瓣就贴在敞开的衣襟上方,刚哭过的声音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