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嗤嘲的‘腻了’两个字应该打上一个问号。
他在等她对这两个字的解释。
“我承认,最开始是很喜欢你,但是我的热情和主动持续不了太久,我喜欢有回应的爱,你的冷淡和漠然让我感觉备受打击。”
沈月灼说到这里,心口涌起一阵酸涩。有回应的喜欢像是无疾而终的春日,仰望他的日子太久太久,无论她怎样靠近,都始终换不来他的真心。
她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九岁那年,沈家的四合院被拆迁,搬去了新地方,也顺带让她转了学,她融入不了环境,被学校里几个人霸凌。
那时候年纪太小,受到威胁不敢告诉父母,彼时贺成屹正在军校训练,沈月灼哭着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褚新霁。他表情无波无澜,告诉她,下次面对时,要用武器保护自己。
沈月灼看着他,长睫眨了眨,偏偏在这些事上迟钝。
“先不说这个。”褚新霁跳过了这个话题,“还有呢?”
他这句话让沈月灼有些怔懵,没想到破罐子破摔的话没有引起他的反感。
“还有什么坏毛病,一并说了。”
沈月灼:“是你要我说的,要是受不了,别怪我。”
“不会怪你。”
她眼睛闪过一抹狡黠,“那你还生我的气……”
褚新霁扯了扯唇,强硬道:“就事论事。”
先前的事撒个娇就想一笔勾销?他还没这么好哄。也没这么好骗。
“噢。”沈月灼低声应,闷了一会,“就是有时候情商不高,可能会做一些蠢事,引人误会。”
她巴巴地望进他的眼睛,那副观察他表情的忐忑机灵劲让他心头更加燥郁。
勾着他的小拇指极轻地挠了一下,才咬着唇小心地试探:“比如不过脑地写了一封留有退路的信,又不敢自己送,还交给了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