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2)

“为什么不敢自己送?”

听到她就要提起褚清泽,褚新霁打断她,嗓音沉冷。

“因为怕你骂我。”

褚新霁凌厉的眸光扫向她,三两句话就能戳中他的雷点。

不知该夸她厉害还是说她愚钝。

褚新霁看到她眼角泛出的热泪,如同遭受刀割一般,拇指指腹拂过那滴泪。

谁承想这句话一出,她的眼泪如同决堤般溢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湿潮的眼泪沾湿纤长的睫毛,也让他的心脏泛出酸涩的湿潮。

他终于无可奈何,吻上了她的眼角的泪,卷入唇边。

湿热的,苦涩的咸,弥漫在唇腔。

深潭似的眸子里涌起滔天巨浪,几乎要将她吞噬。

耐心告罄,他一字一顿。

“沈月灼,我要你跟我结婚。”

“现在。”

第 42 章 晚春

这几个字的冲击力太大,沈月灼怔愣在原地,连眼泪都戛然而止。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颤着哭腔不确定地问:“……结婚?”

“对,和我结婚。”褚新霁重复。

“现在是下午2点,我们从游轮甲板上直升机,海上航线虽然会有些绕,但到了陆地就能直飞,如果抓紧时间即刻就走,应该来得及赶在民政局下班前办理。”

眼前的人神情镇定,一字一句敲击着沈月灼的理智,游轮破开海面缓慢地行驶着,窗外无边无际的海岸线延绵至天际,仿佛将她带到了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沈月灼再度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试探性地问:“霁哥,你疯啦?”

她那小心翼翼又带着点不可置信的表情,让褚新霁面色转冷,担心自己的疯狂吓到她,放稳语调平声说:“沈月灼,我现在很清醒。”

这句话说得太过意味深长,沈月灼莫名觉得在点她。

她喜欢吃大闸蟹,却又嫌弃麻烦,像她这种手残党,很容易弄得满手都沾着蟹黄,因此她往常都是看准时机从褚清泽那抢过来。

现在她不抢,褚清泽反倒会主动送过来。

试着习惯和阿泽保持距离。

她想起那日褚新霁的话。“平时和他们也会像跟我这样玩?”

“沈月灼。”

他像是失去耐心,薄唇快要贴磨着她的耳廓,湿热的气息碾过她耳廓的脆弱敏感点,长指掰过她的下巴,“回答我。”

审讯般的语气让沈月灼心跳发颤。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下意识抿了抿唇,却发现唇瓣不知为何泛着发麻的疼意,像是被人用力地吻过,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

怎么可能,他趁着她喝醉了吻她?

沈月灼这么想着,声音和底气渐渐弱了下去,仍不忘反驳,“我什么时候玩你了。”

“要我帮你回忆吗?”褚新霁低眸看着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拉着她的指尖落向他的喉结,指尖触及一片湿痕,沈月灼想收回,却被他用力拽住。

他今天太强势了,宛若一座密不透风的墙,四面围挡,将她困在其中,不留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间。

“需要我告诉你,你是怎么咬男人喉结的吗?”

褚新霁用力地握紧她的腰肢,像是要将人揉进骨子里。“或许我该严谨一点,不止是咬,还有舔舐。”

最后两个字微微停顿,嗓音裹着哑,又沉又缓。

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喉结上还有几道新鲜的齿痕,近在迟尺的这张脸禁欲清傲,是她清醒时分绝不敢亵渎的宝相庄严。

随着低磁嗓音的响起,喉结滚动,那一小片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