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石川河前辈所说的心理问题并不是什么精神分裂,双向情感障碍,抑郁症,焦虑症这些,而是一种比较玄的东西,它上升不到病症的行列,只能说是当下因?为某种状况而引发的一种人无意识的表现,再加上突然发烧的缘故,发烧也会让人的神志不太清醒,所以在这种双重加持下,研磨才会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在点滴的作用下,研磨终于是睡了过去。

南弦柚搬了一张椅子坐到研磨床边守着他。

他看了眼时间,发觉差不多要开始比赛了,于是转头对石川河道:“石川前辈,我在这里守着研磨就好了,你下去忙你的吧,顺便?帮我传递一个消息,让木村前辈拿着我给的那份名单组织他们进?行训练赛,训练赛全?程给我录像,我之后会看。”

石川河闻言,手中的动作一停,他连忙点头应道:“行,那我先下去了,研磨如果有什么状况的话,你直接按铃,我会立马上来的。比赛你放心,我会用专业的摄像装备给你全?程录像。”

南弦柚嗯了一声?,回了句辛苦了后,石川河便?转身走了。

整个医务室里只剩下了研磨和南弦柚两人,这熟悉的场景一如回到了当初,不过两个人的身份调换了,躺在床上的人不再是南弦柚,而守在床边的人也不再是研磨。

南弦柚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他没有看手机,也没有看窗户外的鸟儿?嬉戏,如同以往研磨无数次发烧时的场景一样,就是看着,默默地?看着,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外边的天空也从湛蓝变得?发橙。

消炎水差不多要打两三个小时才能打完,而研磨也在吊瓶打了四分之一时醒了过来。

明?明?睡的时间并没有多长,但?研磨像是睡了一个非常长的长觉一样。

醒来的时候看着南弦柚直眨眼睛。

南弦柚被小猫的动作给逗乐了:“醒啦?”

研磨闷闷地?嗯了一声?,像是想要确认自己睡了多久一样,小猫微微侧头看向了窗户外的风景。

啊,有夕阳了。

“饿吗?”南弦柚全?程注视着小猫醒来后的小动作,没有任何?制止,在没有触动针头的情况下,任由对方随意动着。

研磨轻轻摇了摇头,说:“不饿。”

发烧的人胃口都不怎么样,南弦柚能够理解,便?也没有再勉强,而是在心里默默的将晚上的水果粥提上日程。

2楼的医务室隔音很?好,但?开了一条缝的窗户还是让人能够听到外边的鸟叫以及不知道是哪个项目的国家队选手正?在跑步的声?音。

这种感觉其实很?奇妙,有种自己没有上学,但?别的学生?都在上学的割裂感。

两个人都看着窗外,外边的夕阳非常的美,鸟叫声?也越来越欢腾。

似乎有两只鸟打架了,叽叽喳喳的声?音越发的明?显。

研磨本来还在看着窗外的,突然他将脑袋转了回来,小猫的注视很?快的就把同样看着窗外的南弦柚的注意力给吸引了回来。

两人对视着,两个人似乎都有话要讲,但?最终还是研磨先一步开口道:“其实今天上午你说的第一轮考核只是一个幌子吧。”

研磨看着南弦柚,他的表情一如往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南弦柚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以一个倾听者的角度示意研磨继续。

研磨也很?默契地?没有等待对方的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国家队的人员名单早就出来了,今天晚上会打练习赛的两支队伍就是最后的国家队人员名单,对吧。”

明?明?是一个疑问句,可研磨这是以陈述的语气说的。

南弦柚点点头,他完全?没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