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枪显示出来的数字和南弦柚说的差不多39.6。

“怎么回事?烧的有些高啊。”石川河接过体温枪后,本就紧皱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也同样疑惑, 怎么突然就发起烧来了?明?明?上午的时候还看的好好的,就连刚刚的复工手考核研磨,看起来也不像是发烧的样子,这才多久没见啊?就发烧到39度6了。

“他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吗?”石川河怀疑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于是问南弦柚研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今天一天都在忙着考核, 然后填写数据的南弦柚根本就疏忽了对于研磨的关注。

他此时也完全?不知道研磨除了发烧头晕之外, 还有哪里不舒服。

但?听到石川河前辈都这么问了, 南弦柚也是立马将其转述给研磨,一边整理着他的头发,一边轻声?细语的问道:“研磨,你除了头晕之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床上被发烧折磨的晕乎乎的小猫, 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的,整个医务室的白炽灯晃着他眼睛感觉更晕了,研磨一时间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一会儿?像是知道自己在现实中的医务室,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周围都有一层模糊的滤镜,让他分不清到底现实与幻影。

烧到这种程度, 熟悉的高热也成了研磨此时唯一的清醒。

他知道自己这烧肯定是不低的,一时半会儿?估计是离不开这个医务室。

南弦柚看着他这反应立马上手悬空在研磨眼睛上方,为他抵挡部分光源。

研磨喘息着,他呼出来的气格外的热。

南弦柚满眼心疼,他将耳朵凑到研磨的嘴边,试图去听他轻飘飘的声?音。

关于自己发烧的事情,其实研磨也非常的诧异。

他这个高热是突如其来的。

之前没有什么感觉,又或者说可能之前就有问题了,但?是他没有察觉到。

他去找南弦柚说明?自己身体情况的时候其实还是挺惶恐的。

距离他上一次发烧还是冲高结束那天的夜晚。

因?为比赛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在晚上发起了低烧。

但?从那天之后他就没有再发烧过。

今天突然的发烧不仅吓到了南弦柚,也打了研磨一个措手不及。

听到弦柚问他哪里不舒服,研磨愣了好久,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他现在并不是说不清自己除了头晕外到底哪里不舒服,而是,他好像哪里都不舒服。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感觉,研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和人说。

但?他更清楚,如果自己隐瞒的话,会有更加不好的结果。

于是,研磨就将这个模糊的定论告诉了南弦柚,他道:“我哪里都不舒服。”

听到这话的南弦柚和石川河皆是一愣,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觉得?研磨在撒谎或者无理取闹,而是非常认真的对待了他说的这句话。

石川河本来在调制退烧消炎水的动作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而南弦柚更是直接搂着研磨,不厌其烦地?安慰道:“不怕哦,我在呢,我在呢。”

完全?是把研磨当小孩子一样哄。

消炎吊瓶打上后,研磨的额头也被贴了一个退烧贴。

体温不会这么快的降下去,退烧的过程还需要时间。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石川河给研磨做了在医务室里能够做的所有的检查。

因?为担心让对方移动会让人不舒服,所以,愣是将所有的检查都在床上进?行了。

南弦柚就这么看着各种在医院里见到的仪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