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比赛嘛,很多?这种受伤的情况都是没法判定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受伤的体育竞技项目,比如很多?选手为了去接球,拿身体去接,拿脸去接,都可能?会出现受伤的情况。还有手就更不用说?了,很多?拦网的选手在拦截这种高速飞过来的球会出现手指错位骨折的情况,而且有的时候他们是抱着明知?自己会受伤的情况下去接球的,所以要判定起来实在是太困难了。”

是啊,他早就知道这种东西是很难被判定的,但是真?的听到自己的朋友受伤后,还是不免感到愤怒以及对这种行?为发生时无法有明确的判定感到失落。

裁判们并没有和南弦柚聊太久,他们也?还有自己的事做,在稍微聊了一会儿后,两人都和他再见?了。

南弦柚一个人像丢了魂一样站在洗手间外面就这么站了好几分?钟,他的脑子里不断闪过小的时候做的那一场梦,而那场梦中的很多?细节开始和裁判们的讨论进行重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洗手间外面走到长椅上坐下的。

他魂不守舍的低着头,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回了他一点神志。

“抱歉,工作上有点事耽搁了,没事吧?”一路小跑过来的孤爪英堂气喘吁吁的说?道。

他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给自己立的社畜人设在这重要的春高时期,突然来了一个项目。

搞得他本来是会跟着音驹一起来的,从32进?16就开始帮南弦柚打下手,可奈何在来仙台体育馆的前一天被领导通知?,导致他只好回去焦头烂额地?处理这些东西。

好不容易加班加点把这些赶出来,结果看?一眼手机,发现已经?打了三场了。

孤爪英堂连忙从横滨赶过来,这不,刚把车子停到停车场就狂奔而来。

好在和南弦柚有着属于灵魂的心灵感应,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主人的位置,在看?到那一头醒目的白?毛后,他也?是不带一点犹豫,就拔腿跑了过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孤爪英堂看?着低着头坐在长椅上的南弦柚,他弯下腰凑下去一瞅。

这不瞅不要紧,一瞅把他吓了一跳。

这脸色也?太吓人了!南弦柚说?他刚刚去杀了人他都信。

孤爪英堂瑟瑟发抖,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南弦柚状态这么可怕的样子。

一个字,一个气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他就这么默默的站在旁边,跟个石化了的门神一样,直到半响过后,他听着属于他主人声音缓缓传出。

只听见?南弦柚沙哑着嗓子,似在喃喃自语地?道:“黑泽……出现了。”

“嗯?”小排球愣了一瞬,他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出现了就出现了啊?怎么了?”

“黑泽把人打伤了。”说?着,南弦柚猛地?抬起头,一双猩红的眼睛就这么撞进?了孤爪英堂的视线中,小排球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从来没有看?到他主人这样,从来没有。

意识到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要严重的多?后,他也?严肃了起来,叹息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然而他这句带着叹息的话语却激到了南弦柚的情绪。

他似乎真?的是被这个信息给搞疯了,整个人失态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一定要出现呢?在还没有看?到他们之前,我一直抱有侥幸,觉得可能?在幼稚园里做的那场梦是假的!”

说?着,他便自嘲的笑?了起来:“不过自从你出现,我便确定了他们存在的真?实性?,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做准备,我以为我已经?做得足够充分?了,可是真?的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小排球,你知?道吗?”南弦柚说?着